他叮嚀完,又對夏商與道:“夏大人稍等,我把冰碗送出來就來找你,關於這稅製之事,我又想到幾點改進之處,得找你好好聊聊。”
“我明白。”
雁安寧發笑:“你那碗還未動過,能夠將杏絲撥給我。”
雁安寧從剛纔就看出她神情不大對勁,體貼道:“我看你苦衷重重,這趟任務可有甚麼難處?”
夏商與垂眼一笑:“冇甚麼,隻是妊婦不宜食杏,尊夫人在飲食上還是得謹慎著些。”
“誰說我怕她?”葉靈蒙昂起下巴,“我是讓著她。”
“那你冇戲,”葉靈蒙道,“我姐最討厭杏子。”
雁安寧望疇昔:“如何了?”
葉靈芝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冰渣,笑道:“冇甚麼,隻是俄然想起我弟弟,之前我不愛吃的東西都會讓他幫我吃。”
他感激道:“多謝夏大人提示。”
他將冰碗送進花廳,倉促出來,熱絡地拉著夏商與的胳膊:“來,我們邊走邊說。”
托盤裡放著四個素雅的青瓷小碗,碗中盛著堆成小山狀的細碎冰塊,冰上澆著暗紅的豆沙與虎魄色的蜂蜜,另以切成細絲的青杏裝點,絲絲涼意沁民氣脾,令人食指大動。
說來也是奇特,她從小胃口就好,唯獨受不了這杏子的味道,為此,弟弟葉靈蒙不止一次嘲笑她:“你連癩蛤蟆都敢捉來吃,還怕吃杏子?”
雁安寧轉向葉靈芝:“此事還需你幫手。”
夏商與走下台階,往盤中看了眼。
她細心看罷,奇道:“這封信不該交給你們將軍嗎?”
葉靈芝端起冰碗,拿著小勺擺佈比劃了一下,略顯躊躇。
他走出房門,就見丘大人親手端著一個托盤走來。
夏商與端起一碗:“多謝。”
葉靈蒙警戒地看著他:“彆打我姐的主張。”
“可我傳聞,當初你姐為了許州來找大將軍求援,被夏大人擋在城外刁難,你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見到大將軍。”
夏商與用小勺撥了撥碗裡的青杏絲:“有勞大人操心,不過這青杏……”
“說得也是。”火伴道,“若他倆真有甚麼過節,你姐也不會讓你和夏大人成為朋友。”
說著,他叫來小廝:“去奉告夫人,比來府裡的飲食彆用杏子,另有這冰碗,讓夫人彆貪涼,每日罕用些。”
雁安寧放下筆:“誰寄來的?”
“你聽誰說的?”葉靈蒙斜眼望疇昔,“那隻是一場曲解,夏大人若用心不放人,你覺得誰都能見到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