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下掙得太猛,她落空支撐,身子今後一仰,跌倒在床上。
雁安寧偶然答話,搶道:“你把阿韭如何了?”
“奪”的一聲,利箭不知射中了哪兒,但聽上去毫不像射中了人。
幼時她曾玩鬨地讓父兄教過幾手近身擒拿,兄長嘲笑說,光會招式不可,冇有力量都是白搭。
還未站穩,一隻手將她的嘴捂住。
“你如何住這兒?”他看著她,一臉別緻。
喜好媚青骨請大師保藏:媚青骨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雁安寧扣動扳機。
雁安寧的手白淨苗條,和她的臉一樣都雅。
黑漆漆的屋子裡,低垂的帳簾俄然支開一條細縫,從內裡伸出一隻白生生的手。
雁安寧與他四目相對。
百裡囂眉鋒微動:“我先出去,等你換了衣裳再說?”
雁安寧目光一轉,臉上神情不動:“宮裡的妃子?”
床上的女子半跪半坐,身上搭了幾片撕破的床簾,一頭如雲黑髮散在腰間,像從黑夜裡逃出的精怪。
“受傷的是我。”雁安寧摸摸手腕,百裡囂打落她小弩的那一下,讓她現在還疼。
百裡囂一手舉著火摺子,一手握著從雁安寧手上奪過的獠牙。
“誰讓你不請自來?”雁安寧回身,“大半夜的,你一個男人,偷偷跑來後宮做甚麼?”
她仰著頭,他低著臉。
可眼下葉靈芝已冇空揣摩那些,她盯著雁安寧身後呈現的人影,瞪大雙眼。
一名年青女子舉著燭台漸漸走出去。
他出去時將火摺子插在桌角,一點星火藐小如豆,搖擺在烏黑的夜裡,如同一朵紅色的小花。
“冷宮在隔壁。”雁安寧頭也不回,扶著阿韭的胳膊,想把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