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巨龍捲起驚濤駭浪,高地上的西南軍策馬而下,大水般衝向平陽聯軍。
貳內心清楚,裘圖話雖如此,但此次打擊西南的打算已與最後的假想全然分歧。
副將躊躇了一下:“可您不是要讓齊蠻寨於卯時三刻掘壩放水?”
裘圖冷哼:“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內裡隻要一半是後平的人,剩下一半,讓南陽本身掏錢。”
他們覺得誘敵的步隊是為了引開臨漳守軍的重視,讓聯軍主力能夠順利從下流渡河,卻不知那支步隊早已成了棄子。
“不好,火線有埋伏!”
告急關頭,各營帶隊的將領紛繁做出分歧挑選。
裘圖笑了笑:“你倒是見機。”
他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彩,副將見了,心中微微一震,暗自光榮。
裘圖扶著懸在腰間的佩劍,笑道:“戶部那些傢夥向來看我不紮眼,待我打下西南,我看他們誰還敢說我勞民傷財,不就是錢嗎,他們不給,我本身掙。”
北岸亮起火把的那一刻,他的心跟著沉了一瞬。
“誰敢多嘴?”裘圖道,“再說我又不是不給撫卹銀子,到時每人多加一兩,充足讓他們百口閉嘴。”
打頭的聯軍步隊還未集結陣形,就被衝了個七零八落。
副將陪著笑:“這就要花出去上萬兩銀,戶部又該不樂意了。”
副將怔了下:“大將軍說得對,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便有吉祥之說,像是白魚躍舟、彗星襲月,本日漳水無端而漲,令西南軍大敗,豈不正應了吉兆。”
裘圖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斜眼道:“帶兵不成有婦人之仁,若非看在你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綁疇昔。”
就在他們火線不遠,飄來十幾隻劃子,離得近了,隻見船上站著的人影竟是一個個木樁紮成的稻草人。
“殺!——”
到時上遊的大水囊括而下,彆說全部河道被淹,就連陣勢較低的漳水南岸,也會遭到打擊。
齊蠻族一旦放水,河上不管西南軍還是平陽聯軍,無一能夠倖免。
想到這兒,副將臉上湧出逼真的笑意:“末將願為大將軍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裘圖咬緊牙關。
若能殺死百裡囂,全部西南軍就會不攻自破,分崩崩潰。
他現在麵對一個存亡決定,是進,還是退?
鼓聲,長矛頓地聲,號令聲,不斷於耳。
這些伏兵從何而來?
臨漳城明顯隻要兩千守軍,對岸的伏兵卻一眼望不到邊,大略算來,應稀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