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囂笑笑,回到雁安寧身邊:“本想帶你看個熱烈,可今晚月色不好,不如我們明日再來?”
他清楚西南軍的氣勢,他們深受百裡囂的影響,擅長打擊更甚於戍守,若早知他會來,怕是早就渡河在南岸等著,怎會乖乖守在劈麵?
昨晚他接到前軍將領的回報,領兵趕到安營之地。
百裡囂笑了笑:“裘圖帶兵二十餘年,這些假營帳騙不過他的眼睛。”
為首的男人邊幅英挺,他身邊的女子也生得仙顏動聽。
此時天氣剛亮,深藍的天涯現出一道曙光,將河對岸的景象照得清清楚楚。
雁安寧望著臨漳城外連綿招展的旗號,指向那片河堤:“那些營帳是你讓人搭的?”
百裡囂搖點頭:“這些營帳不是用來嚇人的。”
“讓他覺得我想嚇他,和我當真想嚇他,是兩碼事。”百裡囂道。
親衛咦了聲:“大將軍慧眼如炬,您是如何看出來的?”
裘圖舉起馬鞭,指著對岸的營寨,臉上的傷疤跟著他的笑容抽動了幾下:“你們冇看出來?那些營帳,十之八九都是空的。”
他看清上麵的徽記,目光一凝,就聽男人道:“丹朱部落路蒼,奉族長之命,特來拜見百裡大將軍,還請代為通稟。”
鄰近中午,夏商與下了城樓,沿著大街溜躂回府衙。
丘大人道:“能恐嚇他們一晚也是好的。”
丘大人驚奇:“那我們立起這些營帳又有何用?”
看著兵士們臉上的倦怠之色,裘圖心中燃起一股邪火。
“讓他曉得,我想恐嚇他。”百裡囂道。
“誰說我們要打疇昔?”百裡囂悠然一笑,“向來隻要攻城的一方焦急,我們作為守城的一方,不急。”
百裡囂趴在雕欄上,懶洋洋道:“可惜隻能在天亮前用用。”
裘圖諷刺地笑笑:“你還在吃奶的時候,我就已經上了疆場,我隻要看一眼就曉得,那些營帳裡裝的是兵士還是假人。”
“虛張陣容,好笑至極!”
裘圖凝睇著對岸,目光盯著那些帳篷久久未曾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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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圖充耳不聞。
裘圖策馬奔上一處高坡,極目遠眺。
丘大人不解:“可大將軍剛纔還說,這些營帳嚇不了他。”
“大將軍高超,”親衛應了聲,“可劈麵為甚麼要這麼做?”
親衛點點頭:“離這兒比來的西南軍主力也在三百裡以外,他們接到動靜,籌辦糧草,趕來救濟起碼要十幾日的工夫,難怪臨漳城要在城外擺出這等架式,幸虧大將軍親身過來查探,不然我們怕是要被唬弄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