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兩手端住他的臉,朝前湊了湊,輕聲道:“要哄女人,得誇她本日比昨日更標緻,本年比客歲更年青。”
“這兩年我們的地盤從五個州變成十一個州,擴大太快,得空顧及其他,”百裡囂道,“夏商與已向我提了好幾次,嚴令各地城池開荒務農,積儲資財,不然民貧國虛,西南軍遲早會墮入窘境。”
雁安寧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背。
雁安寧哭笑不得:“誰要在生辰這日第一眼就看到你。”
百裡囂道:“這兩家並非一塊鐵板,一旦吃了敗仗,我們就能教唆誹謗,讓他們不攻自破。”
雁安寧昂首:“甚麼?”
她本身名下另有很多母親留給她的鋪子,一家是管,兩家也是管,買賣之事萬變不離其宗,摸清門道,便冇甚麼難的。
“我信賴你不會。”雁安寧笑笑。
雁安寧挑眉,不與他客氣:“你要賒貨,我求之不得,不過,你先把那十七個部族收伏了再說。”
她唇角往上一挑:“以你的性子,如果你想乾的事,哪怕招來全天下的唾罵,你也不會讓旁人背鍋。”
“他自比管仲樂毅,”百裡囂笑笑,“他兵戈不如我,但特彆善於管理外務,清算起人來有股狠勁。”
百裡囂老神在在:“他們劈麵罵我的時候,我可冇有一句抱怨。”
百裡囂諦視著她,將她兩隻手握入掌中:“本來我在你內心,有這麼高的評價?”
他在她十八歲的韶華與她瞭解,現在有幸陪著她長了一歲,今後每年她的生辰,他都但願和今晚一樣,守在她身邊。
而這冇知己的女人隻衝他笑了笑,歪歪腦袋:“那你以為,我現在的模樣和昨日有甚麼彆離?”
百裡囂笑笑:“那就隻好等你醒來,做碗長命麵給你賠罪。”
她手指頎長,搭在他手上,如同握住一塊堅固的石頭。
雁安寧眨眨眼:“百裡囂,你是不是偷偷看了甚麼話本子?”
雁安寧斜眼望去:“你的部屬曉得你在背後說他們好話嗎?”
“夷人的東西大多比不上漢人的邃密,你肯定能賣得出去?”百裡囂問。
“你的官府儘管收,能不能賣出去是我的本領。”雁安寧道,“大衍與西南隔斷已久,有些東西你們習覺得常,拿到那邊便是奇貨可居。”
“我也讀過兵法,”百裡囂敲敲她的額頭,“不過,我部下的人,一個兩個心眼都比我多,你今後和他們打交道多了就曉得,我纔是最仁慈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