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問:“古鹿族的織錦彷彿從未在內裡見過?”
雁安寧舉杯輕啜一口:“甜中微酸,我很喜好。”
丘夫人放下舊事,重新揀了個話題,對雁安寧道:“本日大將軍進府,我見他拿了些新奇的花布,但是在古鹿族買的?”
這一晚,府衙後院張燈結綵,丘大人拉著百裡囂連連敬酒,連夏商與也被硬灌了幾杯。
那些日子,丘大人一邊摒擋公事,一邊照顧老婆,一個月下來,丘夫人冇瘦,丘大人卻掉了十斤肉。
從他們在鎮上碰到阿鬼與玉露,百裡囂便表示出不一樣的熟稔。
丘夫人笑道:“實在百裡將軍該當也曉得很多。”
雁安寧明白丘夫人的光榮,她放下筷子,緩聲道:“我與丘大人雖是初見,卻聽百裡將軍提過他的為人,他是一個好丈夫,也是一名好父親。”
雁安寧搖點頭:“我也體味過落空親人的痛苦,不怕夫人笑話,我實在有些戀慕你。”
她悄悄歎了口氣,眼中出現淡淡的憂愁與光榮:“大將軍對我夫君說,若想酬謝他,就到臨漳上任。我原覺得我拖不過阿誰夏季,冇想到,來了臨漳今後,我的身子真的漸漸好了起來。”
雁安寧但笑不語。
她舉箸為雁安寧布了一筷子菜,柔聲道:“實在,我曉得阿誰夢隻是夢罷了。”
她的年紀比雁安寧大了很多,此時的神情如同半個長輩,令雁安寧心頭一暖。
她與丘大人已到中年,本不希冀再有子嗣,卻不想年前的時候,前來診脈的大夫奉告她,她又有了孩子。
有些傷痛能夠用另一種情勢安慰,而更多的傷痛,卻永久隻能成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