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與道:“等打完這仗,把四周十七個部族的族長全數約來,有不聽話的,就把他們的腦袋送歸去。”
“甚麼意義?”夏商與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你有甚麼設法?”百裡囂問。
“恰是如此。”百裡囂道,“不過本年的漳水已經不再是天險。”
“難怪他對你尊崇萬分,”夏商與道,“開初我還奇特,此人的政績明顯乾得不錯,行事也還端方,為何一聽到你來,就變成了一個溜鬚拍馬之輩。”
百裡囂指指下方的河道:“汛期已至,漳水不升反降,你猜是為甚麼?”
夏商與立時警悟:“齊蠻族出了甚麼事?”
夏商與嗯了聲:“他與西南軍碰過好幾次,又在許州吃過你的虧,若他曉得你在臨漳,必然會沉不住氣。”
夏商與頭一回傳聞丘大人的經曆,不由沉默了半晌。
“以是需求你大將軍親身出馬,”夏商與道,“舒明朗和葉靈蒙那幾個小子主動請纓,都被我按了下來。”
百裡囂笑了笑:“也好,我們打過後平,也打過南陽,就不知這兩家結合起來會不會更強,倒是能夠見地見地。”
“雖不順利,卻並非一無所獲。”百裡囂伸手牽住雁安寧,“這邊路滑,你跟著我走。”
百裡囂扶著雁安寧來到拴馬的處所,將她奉上馬背。
“冇錯,”百裡囂道,“我們在路上救下了穆東的兒子,我讓葉靈芝帶他一道去齊蠻寨,他熟諳本地狀況,做個內應不成題目。”
夏商與如有所思:“傳聞大衍比來不平穩,你這趟疇昔,彷彿不那麼順利。”
他取下一支火把,帶著她行往河堤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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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主帥,你說了算。”夏商與朝他身邊的雁安寧看了眼,“大衍那邊還要締盟嗎?”
百裡囂道:“你放在白馬坡的三萬兵馬,我讓葉靈芝帶走了兩千。”
“我答覆他們,等臨漳大捷,剩下的活兒都交給他們去做。”
夏商與微微動容:“你要對後平與南陽脫手?”
百裡囂掀掀唇角:“你是文官,不要老是喊打喊殺。”
“駐守齊蠻寨。”百裡囂道。
“貳心誌果斷,與後平又有不共戴天之仇,把臨漳交給他,我很放心。”百裡囂道。
“不急。”百裡囂道,“過一陣再說。”
夏商與毫不在乎:“你又不是不曉得,好些人在背後叫我苛吏。”
漳水水位不竭降落,如果西南軍不主動反擊,仇敵很能夠也會趁機渡河,所謂兵貴神速,誰也不肯失了先機,在這類環境下,西南軍哪怕不想打擊,也會搶先登上河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