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動了,憑甚麼不準我動?”百裡囂冷冷一笑。
他取下一支火把,帶著她行往河堤高處。
百裡囂笑了笑:“也好,我們打過後平,也打過南陽,就不知這兩家結合起來會不會更強,倒是能夠見地見地。”
夏商與神情微動:“你讓她去乾甚麼?”
夏商與盯著緩緩流淌的河水,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有人在上遊使壞?”
“你承諾了?”夏商與問。
夏商與點頭:“臨漳仰仗漳水天險,易守難攻,後平與南陽想打過來得先渡河,他們搭橋造船起碼得六七日工夫,隻要守城的官員不怯戰,充足趁此機遇向四周的駐軍求援。”
夏商與道:“等打完這仗,把四周十七個部族的族長全數約來,有不聽話的,就把他們的腦袋送歸去。”
夏商與嗯了聲:“他與西南軍碰過好幾次,又在許州吃過你的虧,若他曉得你在臨漳,必然會沉不住氣。”
“難怪平陽聯軍五日前才解纜,”夏商與道,“我還覺得我的諜報有誤,看來他們是想等大壩建成,再來叫陣。”
夏商與頭一回傳聞丘大人的經曆,不由沉默了半晌。
“你是主帥,你說了算。”夏商與朝他身邊的雁安寧看了眼,“大衍那邊還要締盟嗎?”
百裡囂扶著雁安寧來到拴馬的處所,將她奉上馬背。
百裡囂拿起棉帕,將手上的水擦潔淨:“後平拉攏了穆東的弟弟,在漳水上遊築壩攔河,以是本年的水量才這麼少。”
他一腳深一腳淺跟在兩人身後,提著寬鬆的衣襬,嘴裡仍不消停:“既然後平能拉攏齊蠻族,其他部族說不定也早與他們有了打仗,這些夷人固然成不了大氣候,但螞蟻多了咬死象,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夏商與揣動手:“人家勸降書都奉上門了,你再不露麵,我怕我們軍心擺盪。”
百裡囂掀掀唇角:“你是文官,不要老是喊打喊殺。”
“我答覆他們,等臨漳大捷,剩下的活兒都交給他們去做。”
“你拿我當釣餌?”百裡囂瞥他一眼。
夏商與嘲笑:“我說本年這枯水期如何這麼長,本來真有人不吝費時吃力,也要打漳水的主張。”
“恰是如此。”百裡囂道,“不過本年的漳水已經不再是天險。”
百裡囂點了點頭。
百裡囂道:“你放在白馬坡的三萬兵馬,我讓葉靈芝帶走了兩千。”
夏商與微微動容:“你要對後平與南陽脫手?”
“不急。”百裡囂道,“過一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