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囂暴露遺憾的神采,他握著她的髮絲,如同掬起一捧和順的流水:“明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甚麼?”
瞧著他這副肆無顧忌的模樣,雁安寧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白日宣淫”來。
雁安寧撇唇:“也行。”
百裡囂笑著刮刮她的鼻梁:“好。”
雁安寧看了眼窗外的天氣,中午已過,他們現在解纜,恰好能在日落前趕光臨漳城。
百裡囂見她滿臉促狹,心知她成心拿他諷刺,他微微一哂:“誰都雅就誰聯婚?”
雁安寧煞有介事點點頭。
雁安寧抬眼:“你如何曉得是我娘做的?”
“你會下廚嗎?”她問。
她清清嗓子,推推他的胸膛:“讓我起來。”
百裡囂嗓音降落:“用心點兒。”
雁安寧噗嗤一聲:“百裡將軍,你是在爭寵嗎?”
百裡囂哼了聲:“也行?”
“噓,”百裡囂單膝跪上床沿,抵在她腿邊:“剛纔是誰說要我聯婚?嗯?”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雁安寧道:“湯是雞湯,用兩年的老母雞和三年的火腿,配上香菇、白朮燉上一夜,湯裡除了鹽,還要加幾滴純和坊的香油,麪條得做成銀針粗細,整碗隻能有一根麵,不能煮得太軟,也不能太硬,碗裡還要放幾顆用雞湯煨過的魚丸,最好是黃魚。”
說完,再次長驅直入,完整將她的呼吸侵犯。
雁安寧笑了起來:“我每年都會收到很多生辰禮,比你能想到的還要貴重。”
“那你看我如何樣?”百裡囂問。
“百裡囂!”她試圖警告他。
雁安寧不信賴地看他一眼。
“給我煮碗長命麵吧。”雁安寧道。
他的眉眼老是帶著幾分鋒利,此時卻像一把刀入了鞘,看她的眼神暖和而溫和。
麵上方纔降下的炎熱再次湧了上來,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雁安寧長髮疏鬆,散在枕邊。
雁安寧用力推開他,從床上坐起家。
“臨漳冇有黃魚,不過漳水裡有一種青魚,肉質細嫩,”百裡囂低頭看她,“用它做魚丸如何?”
他的嘴唇離她很近,說話間如有似無地蹭著她的唇瓣,雁安寧的臉騰地一下燒得滾燙。
雁安寧當機立斷下了床。
百裡囂終究起家。
雁安寧轉眸,悄悄一笑:“你親身去捉?”
她本是打趣,卻聽百裡囂道:“天然要親身去。”
百裡囂收回一聲輕笑,俯身吻了上去。
隻要母親纔會這麼用心腸為孩子籌辦一碗壽麪,正如他的孃親也會在他生辰時,偷偷藏幾塊肉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