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讓他捋捋。
王豐隻覺渾身發冷,好似墮入一片迷霧。
石守淵冷哼:“若非我早有籌辦,換下他拉攏的禁衛,本日倒在你麵前的,恐怕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王豐躊躇道:“兵部尚書之事又該如何向世人解釋?”
他昂首望著石守淵,苦笑:“石大人實在太難為我了。”
石守淵抬手按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我信賴王大人的才調,定不會讓我絕望。”
石守淵沉著臉:“內裡的幾路救兵遲遲不給動靜,在他們達到之前,不管新兵還是老兵,我隻要這兒的人能夠守住都城。”
他是無辜的,今早出門不過量吃了一碗肉粥,與夫人拌了幾句嘴,點卯的時候晚到了一小會兒,偷偷讓點卯官替他改了應卯的時候。
他朝石守淵行了一禮,彎著腰,跟著兩名禁衛快步走出政事堂。
世人依言退出屋外,替兩人掩上房門。‘
兵部尚書的屍身倒臥在地,身下淌出一大片血跡,沿著地磚裂縫漸漸滲開。
王豐手足並用,抱著椅子腿從地上爬起來。
王豐背心瞬息濕透,他隻覺身後彷彿抵著無數長戟,若他敢說一個“不”字,兵部尚書的屍身就是他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