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服從。”王豐寂然答允。
“王大人莫要惶恐,”石守淵道,“我早知兵部尚書與叛軍勾搭企圖不軌,故而將計就計肅除此賊。王大人但是嚇著了?來人,給王大人看坐。”
王豐趕緊點頭:“不,下官不是阿誰意義。”
王豐訥訥道:“可他……”
“何事?”
他他他瞧見了甚麼!
“兵在精而不在多,”蘇青冉道,“臨時征來的兵卒隻能用來做伕役,希冀他們贏敵遠遠不敷。”
他雖未行過大善,卻也從未做過大惡,總不能稀裡胡塗把性命斷送在這兒。
王豐隻覺這話如果說出去,同僚們會當他瘋了。
麵前的禁衛放下長戟,抬首暴露一張超脫的臉,恰是石守淵的兒子,蘇青冉。
石守淵沉著臉:“內裡的幾路救兵遲遲不給動靜,在他們達到之前,不管新兵還是老兵,我隻要這兒的人能夠守住都城。”
石守淵抬手按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我信賴王大人的才調,定不會讓我絕望。”
他是無辜的,今早出門不過量吃了一碗肉粥,與夫人拌了幾句嘴,點卯的時候晚到了一小會兒,偷偷讓點卯官替他改了應卯的時候。
石守淵神采一冷:“他率禁衛威脅我時,可想過會出事?”
“這個不消你操心,”石守淵道,“我待會兒會將各部重臣召來,將此人所作所為公之於眾。”
石守淵怫然不悅:“王大人再三推委,莫非你與兵部尚書一樣,也想讓我去官不成?”
“連你都不能將他們儘快訓好嗎?”石守淵問。
“不消不消。”王豐摸索著椅子,“我本身來。”
可麵前擺著明晃晃的證據,兵部尚書的屍身還串在長戟上。
兵部尚書要宰相去官,宰相不肯,兵部尚書喚來禁衛,看模樣是想逼宰相承諾,但宰相冇應不說,反而一聲令下,讓禁衛殺了兵部尚書。
來到門外,刺眼的日光照得他麵前一暈,他定了定神,轉頭看向屋內。
蘇青冉點頭:“書無百日之功,新兵參軍起碼要顛末十場血戰,若能活下來,纔有資格成為老兵。”
“倘如有人不信呢?”王豐問,“未經審判便死了一名三品大員,這搞不好要出事啊。”
王豐手足並用,抱著椅子腿從地上爬起來。
王豐一個顫抖,幾乎又滑坐到地上。
不不不,讓他捋捋。
“然後呢?”蘇青冉問,“天子變成廢人,皇子又已失落,你籌算拿甚麼穩定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