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放棄掙紮,抬起右手指尖摸了摸左手手腕。
阿韭揉捏著衣襬:“抓走女人和小喜子的,會是宮裡的人嗎?”
這一回,麵前的氣象逐步清楚。
門外放著一口大缸,缸裡裝滿淨水。
她神采鎮靜,撞見百裡囂,腳下一晃,扶著門框朝他身後看了眼。
這間屋子應是經常有人打掃,雁安寧緩緩轉動思路,隻覺腦筋動得很慢,像塞滿了棉花,暈乎乎的,不比平常好使。
雁安寧細心回想本日入口之物,想起了阿韭為她泡的那壺茶。
百裡囂走進閣房,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上麵的被子無人動過。
阿韭語塞。
阿韭“噗”地一聲,噴出一大口水。
阿韭倉促跑來找雁安寧,她中的迷藥藥勁未過,說話糊裡胡塗,直到用缸裡的冷水復甦了腦袋,才完整規複了神智。
“我們在外采買飲食都很謹慎,”馮二道,“平時喝的水也是疇前院的水井打的。”
——
“是。”阿韭道。
最早醒來的人還覺得是本身打了個盹,當他發明火伴也是如此,立決計識到不對勁。
“是。”幾名保護回聲。
阿韭一腳深一腳淺地跑了出去。
她信賴本身必是遭人暗害,被人下了迷藥,不然她半途怎會半點兒未曾驚醒。
百裡囂返來的時候,朝霞在天涯落下一層薄紅。
“你們都喝了?”百裡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