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金來送飯，”百裡囂道，“不過聽到你揍我，又抱著飯桶跑了。”
百裡囂撈住她的胳膊：“讓我看看，傷口有冇有掙開。”
“還裝？”百裡囂挑起唇角，“你脖子上戴的，是那顆狼牙。”
“讓開。”
“怪我。”百裡囂好脾氣隧道，“我去把人給你叫返來。”
百裡囂的目光往下一掃，俄然頓住。
“不準再捏我的臉。”雁安寧警戒道。
雁安寧沉默：“都怪你。”
她揍他的模樣太敬愛，他一時冇忍住，纔將她按在椅子上，捏了捏她軟軟嫩嫩的臉。
他們在地宮的時候，為了讓她爬出暗門，百裡囂按著她的腦袋，將她頭上的金飾全都拔了下來。
遵循段皇後的說法，當年那位女巫醫的先祖隻知白日照雪與補藥同食，可令人中毒，卻遲遲冇找到解毒之方，可見這毒並不那麼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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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彎著腰，正對雁安寧，雁安寧兩手緊緊抓著他兩隻手腕，將他擋在身前。
“葉靈芝是你的親信，”雁安寧道，“我信你。”
“去哪兒？”雁安寧問。
“他昨日細心查問我，為何要坦白皇後中毒之事。”雁安寧道，“換了你，你見我坦白皇後中毒，你會如何想？”
“好。”
再往深了想，段皇後每日入口之物很多，他如何隻對千日蓮如此存眷。
百裡囂看著她白淨的手背：“我還覺得它已經丟了。”
雁安寧麵露茫然：“甚麼？”
“看甚麼？”百裡囂問。
“讓開能夠，”百裡囂舉著雙手，“你得先把我放開。”
雁安寧往百裡囂身上看了看，思疑他會縮骨的工夫，不然暗門甬道那麼狹小，他如何能帶著一堆東西輕鬆收支。
以是百裡囂纔將此事交給葉靈芝，葉靈芝與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有來往，這些人自有一套通報動靜的體例，又老是避著官府，不怕泄漏出去。
“好。”百裡囂忍笑，“明顯是你先揍我的。”
百裡囂走到院中，明晃晃的日頭下，卸去嬉鬨的神采，他眼底無端便多了層涼意。
昨晚他們出宮倉猝，來不及送雁安寧歸去拿東西，他覺得她甚麼也冇帶。
她的金飾也就罷了，那顆獸首比拳頭還大，他是如何帶出來的？
“耳朵也不可。”
“本來帶著的。”雁安寧瞟他一眼，“全被你拔了。”
“真當我是飯桶？”百裡囂說著，老誠懇實坐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