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間的事,又有哪樣是事前早已推測的呢。
“除了你,另有誰能欺負我?”百裡囂反問。
這世道有很多人都看似君子,但真正的君子又有幾人。
“不能去西南,對麼?”百裡囂問。
烏黑的米粒燉得軟糯,入口的味道也極好。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
“買羊肉湯。”
百裡囂笑著,手指掠過她的髮梢,替她悄悄順了順耳邊的碎髮:“對我喜好的人,我一貫很好說話。”
他摸摸她的發頂,當真道:“這就是你的答覆?”
雁安寧看看麵前的空碗,從善如流道:“好。”
雁安寧自誇膽小,但本日才知,膽量再大的人也敵不過厚顏無恥之徒。
雁安寧怔了怔:“惡棍。”
雁安寧目光動了動:“起碼現在……”
百裡囂複又揚起唇角。
雁安寧幽幽“哦”了聲:“看來連問都不能問了。”
百裡囂盯著她,俄然伸手,捏住她紅十足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扯了扯:“調戲我?”
她唇角微揚,眼底漾起的滿足如同陽光下盛開的花。
百裡囂點頭:“怕汙你耳朵。”
百裡囂俄然笑了下。
雁安寧挑了挑眉:“想出來了嗎?”
百裡囂的眉心一跳。
百裡囂看著她毫無自發的神采,幾近思疑她是用心的。
雁安寧氣笑:“不然你罵個來聽聽?”
他的眸子黑得發亮,雁安寧的喉嚨悄悄嚥了咽,隻覺嗓子眼有些發乾,剛纔那些粥都白吃了。
這朵花開得鮮豔,就連耳朵也紅得粉透。
百裡囂諦視著她:“是現在不去,還是一輩子都不去?”
她在虎帳聽過兵痞罵人,但輪到她本身,一個刺耳的字眼也擠不出,隻得擲地有聲地吐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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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通情達理,反而讓人難以置信。
雁安寧學著他的模樣慢悠悠道:“你若會,就不是我喜好的人了。”
雁安寧說完,終究有了一絲女人家的赧然,她在百裡囂麵前除了睡就是吃,會不會太怠惰了些。
這一眼正巧與百裡囂對上。
“好。”百裡囂再次打斷她。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這麼凶?”
他喜好她伶牙俐齒的模樣,像隻方纔學會捕獵的小獸,張牙舞爪的模樣既凶悍又敬愛。
雁安寧微怔。
百裡囂歎口氣:“你這是在罵人?”
但當她收起爪子,向他輕飄飄地服軟,他又恨不能將她一口叼回窩裡,藏在肚皮底下不給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