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人領命又問，“不知將雁婕妤遷去那邊合適？請娘娘示下。”
她頓了頓：“雁婕妤遷出白露殿，你們把這兩人分得遠些。”
宮人從速低頭，笑道：“娘娘選的處所豈能不好，隻是那地兒好久未曾住人，奴婢這就去叫人清算清算。”
蘭貴妃回到幽蘭殿，往榻上一歪，一言不發。
桂香摒退擺佈，奉迎地湊到近前：“娘娘——啊！”
皇後特地將雁安寧安排在幽蘭殿四周，就是盼著她倆起牴觸。
她站起家，漸漸走到書架前，順手抽出一本書：“問清是何啟事了嗎？”
宮人遊移：“梧桐苑那處所……”
她說到這兒，俄然住了口。
那邊，是鳳陽宮地點。
她們兩個不管誰先找上誰，都免不了一場碰撞。
蘭貴妃抬眼，冷冷望向東麵。
她還是藐視了雁安寧。
段皇後不答。
守在一旁的宮人等了一陣，見她兀自入迷，輕聲提示：“娘娘，侍衛還在內裡等著。”
段皇後低頭翻了幾頁書：“多事之秋，我不想招惹是非，偏有是非找上門。”
宮裡安排，宮裡的安排都得聽誰的？
“那位一慣裝得仁善，昨日才罰了雁安寧，怕是不美意義接連脫手，因而就想借我的手，讓雁安寧虧損。”
若單單是她欺負了雁安寧也就罷了，但這場較量中，倒是她落了下風。
桂香顫抖著：“那、那是？”
蘭貴妃固然不擔憂雁安寧會搶走天子的寵嬖，但她對雁家一貫懷有積怨，雁安寧入宮又是蘭嘯天一手促進，想必對方也對她恨之入骨。
蘭貴妃笑了笑，桂香不敢說，她卻敢。
她的指尖悄悄拂過柔嫩的花瓣，珍惜似地輕撫兩下，微一用力，將花鈿取了下來。
蘭貴妃抓著桂香連紮了好幾下，直到泄出心頭那股肝火，才鬆開桂香的手，把人推到一旁。
“你個冇用的東西，竟然看不出她們在讒諂我！”
段皇後望著鏡子，目光落在疤痕上，眼神暗了暗。
桂香跪在地上，抖著嗓子：“是奴婢粗心，奴婢當時就該攔著娘娘，娘娘金尊玉貴，就算要脫手，也該奴婢來。”
現在想來，得出如許的結論並不怪她，隻怪雁安寧常日裡露臉太少，藏得太深。
“娘娘！娘娘饒命，娘娘……”桂香含著哭聲，不敢大聲說話，隻能縮著身子，小聲告饒，“娘娘，是奴婢的錯，您消消氣，千萬彆紮疼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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