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安寧持續道:“我在宮中甚麼處境,石大人不會不知,我空有昭儀之名,卻無昭儀之權,趕上如許的費事,我不想把本身捲入是非。”
石守淵點頭:“我聽鳳陽宮的掌事寺人說,娘娘與段皇後交好,前日段皇後突焦炙病,也是娘娘前去看望。”
她這話帶了幾分負氣的意味,石守淵包涵地笑笑:“不消問了,方纔如果獲咎了娘娘,還請娘娘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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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淵拍拍濺濕的衣襬:“未曾。”
他問得不急不緩,卻自有一派嚴肅架式,一雙久經宦海的眼盯住雁安寧,不容她躲避。
石守淵搖點頭:“江大人後日便要回朝,到時娘娘在後宮就能經常與親人見麵,若我有失禮之處,娘娘向江大人告狀便是。”
殿裡的人來來去去,雁安寧等了一夜,仍冇找到進上天宮的機遇。
石守淵朝後退了半步,恰逢阿韭端了茶水過來。
“來人!”雁安寧道,“快看石大人和大皇子燙著了冇有。”
雁安寧眼下有些青影,她端坐在案後,安靜道:“新換了住處,總會有些不風俗。”
石守淵沉默半晌,麵色微緩:“我並非思疑娘娘甚麼,隻是鳳陽宮起火的機會過分蹊蹺,不免要細問一遍。”
雁安寧皺眉:“誰在照看大皇子?如何由他亂跑?快將他帶回屋去。”
“陛下中毒是蘭嘯天勾搭國師在金丹裡動了手腳,這一點由石大人親身查證,想必不會有假。可我問過掌事寺人,皇後並冇吃過金丹,這又如何解釋皇後與陛下中的是同一種毒?”
“我記得這是皇後最愛之物,冇想到石大人也會喜好。”她叫來阿韭,“去把茶葉換掉,用這裡的花重新煮一壺水過來。”
雁安寧的神采頓時冷了下來,她挖苦地笑了下:“石大人莫不覺得,是我害了皇後?”
“不必了。”石守淵道,“本日還要派兵阻擊青州軍,朝中事件繁忙,不便久留。”
“上報給誰?”雁安寧打斷他,“前日陛下與皇後皆在昏倒當中,宮裡誰能做主?石大人你嗎?”
“我對皇後一向心胸感激,”雁安寧道,“我受奸人讒諂,幾乎蒙上不白之冤,全賴皇後明察秋毫,才還了我明淨。”
阿韭將大皇子拽疇昔,高低查抄一番:“娘娘,大皇子冇事。”
雁安寧對石守淵體貼了幾句,見他果然無事,才讓宮人將他送出萬壽殿。
“娘娘還是早些風俗為好。”石守淵道,“今後你便是萬壽殿的半個仆人,如有甚麼喜好的,儘可讓人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