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你欠我一份情麵也不錯，你想好如何酬謝了嗎？”他懶洋洋道。
此時的百裡囂就和那位廚娘一樣，神情嚴厲，眼神刻薄。
他的眼神讓雁安寧想起雁府的廚娘。
“你呢？”雁安寧下認識道。
她屏住呼吸，麵上透出可貴一見的嚴峻，混著幾分蒼茫與猜疑。
百裡囂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雁安寧沉默了一下，哭笑不得。
雁安寧大大翻了個白眼：“百裡囂，百裡大將軍。”
被麵上用絲線繡著蓮花暗紋，一隻蜻蜓從水上飛過，停在小小的花苞上。
百裡囂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模樣，挑了挑眉：“困了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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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想多了顯得自作多情，但除了阿誰來由，她找不出更合適的答案。
她一言不發，臉頰卻漸漸紅了。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短短一句話，讓雁安寧頭一回在人前變得語無倫次。
雁安寧的舌頭頓時打告終。
百裡囂抱起雙臂，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
“你不是也冇乾係，”百裡囂打斷她，“我是就行了。”
雁安寧無言以對。
她剛纔睡得並不平穩，發覺床邊一有動靜就醒了過來。
她剛從睡夢中醒來，嗓音黏黏的，像在嘴裡含了一枚糖塊。
雁安寧昂首，瞪他一眼。
他揹著光，眸色深幽，一雙眼沉沉落在她臉上。
這一夜過得兵荒馬亂，她回到梧桐苑，冇見到他之前，內心仍有一絲擔憂，現在見到他，卻不知說些甚麼纔好。
雁安寧莫名奇妙看他一眼：“你啊。”
他盯著她，一字一字緩緩道：“你說我為甚麼悔怨？”
百裡囂望著她，幽幽笑了下：“彆藐視本身，你比五千兩貴重多了。”
“冷？”百裡囂瞧見她的行動，低聲問。
“冇發熱。”話雖如此，他的手背仍貼在她額頭，細心試了又試。
百裡囂卻不放過她，他朝她逼近了幾寸，嗓音很低，目光很沉：“想明白了？”
暖和的燭光下，美人秀髮如雲，兩頰生暈，任誰也不忍突破這誇姣的安好。
雁安寧好氣又好笑：“你真當我傻？銀子歸銀子，情麵歸情麵，我有自知之明，戔戔五千兩，還買不來百裡將軍為我賣力。”
她心底有一個答案呼之慾出，可她開不了口。
房間裡溫馨下來，他望著雁安寧：“你說呢？”
百裡囂盯著她：“你傻了？”
她冇話找話地開口：“你出來的時候冇碰到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