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這一劍劈了個空。
“慢著。”
不到盞茶工夫，兩人身上的金飾儘已撤除。
天子本日在殿中發瘋，侍衛與宮人都不敢上前，但越是哪些，他們越不敢放鬆警戒。
天子奸笑一聲，提著劍站了起來，漸漸走到兩人身前。
天子抬頭朝天倒了下去。
天子氣勢洶洶走過來，舉起劍就往雁安寧身上捅。
她左臂的刀傷還未全好，不免力量不濟。
雁安寧走了疇昔。
待他確認兩人身上再無可致命的利器，這才朝兩人一拱手：“皇後孃娘，雁昭儀，卑職職責地點，還請包涵。”
雁安寧捏緊手指，與段皇後一同走了疇昔。
天子傳她到萬壽殿侍寢，前去梧桐苑的寺人催得急，脫口說出“皇後也去”的話來。
雁安寧抓起地上的劍躲開，喘著氣，持劍對準天子。
侍衛為了本身的腦袋著想，硬著頭皮攔下兩人，要求她們撤除金飾。
但不是他們能管的，他們隻求天子泄了憤，本日不再對旁人大開殺戒。
他雙目赤紅，彷彿想起當初幾乎被李美人捂死的痛苦。
一床錦被落在天子身上。
天子轉過身子，想把段皇後甩開，但是段皇後抱在他腰間的兩隻手攥得死緊，他接連甩了幾下，她都緊貼不放。
眼看長劍就要砍中她脖子，段皇後撲過來將她猛地一拽，拖到一旁。
雁安寧冇有動，段皇後也冇有。
侍衛在院中攔下她與段皇後：“請皇後孃娘與雁昭儀取下你們佩帶的金飾。”
雁安寧不敢從他身高低來，隻能勉強偏著身子閃躲，被劍尖劃中了好幾下。
“過來。”
閣房當中，天子猛地一掀，終究將段皇後掀倒。
天子一肘擊在她胸前，逼得段皇後鬆開手，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剛要爬起，頭頂俄然襲來一團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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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反應過來，她腳底一空，身不由己往下墜去。
她朝段皇後點了點頭，率先脫手，拔下頭上的金簪。
來到閣房，隻見天子半身赤裸，身上披了件龍袍，手裡提著一把帶血的劍，大剌剌坐在床沿。
雁安寧微微鬆了口氣，轉頭朝段皇後望了眼，兩人臉上同時暴露劫後餘生的光榮。
他倒地今後不再轉動，雁安寧防備地朝前走近了些，隔著兩步遠的間隔檢察天子的動靜。
所謂一丘之貉，不過如此。
隻見天子側躺在地，一動不動。
雁安寧微微側眼，不去看他醜惡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