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聽博明說就那樣，能認人了。”程秋亦道。
年紀越大記性越大，提起十幾年前，程秋亦記取的都是柳舒晗的好，那些恩恩仇怨，她早就記不清了。
“舒晗，你如何了？”程秋亦又問。
柳舒晗用心致誌在她頭上扒拉，不說話。
“彆動！”
“秋亦，你長白頭髮了。”柳舒晗拿著那根頭髮在程秋亦麵前晃了晃。
這年，柳舒晗在她鬢間發明第一根白頭髮。
彼時程秋亦正單腳站在墊子上練瑜伽，柳舒晗端著茶杯顛末，眼尖地瞥見她鬢角一根烏黑色的髮絲，摻在一大片黑髮裡，差點就被柳舒晗漏疇昔了。
柳舒晗看看程秋亦微眯的眼角，那邊已經開端有了細紋。
柳舒晗打了個哈欠，眼睛都快睜不開，“有甚麼事明天再說吧，睡覺了。”
這場婚禮比程秋亦和柳舒晗十幾年前鬨著玩的婚禮昌大的多，教員、同窗、親戚……熟諳的不熟諳的，幾十桌人，熱熱烈鬨滿滿鐺鐺，看著喜慶。
柳舒晗在那一片頭髮裡扒拉了好幾分鐘，終究把白頭髮拽下來，程秋亦隻覺頭皮一點刺痛，笑道：“舒晗，你揪我頭髮做甚麼？”
袁英奉迎地在何墨千耳邊說悄悄話，“阿千，內裡呢，好歹給我點麵子。”
程秋亦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公然一動不動。
程秋亦這兩年不像十年前那麼在乎本身的表麵，倒是柳舒晗對她的在乎更多一些，程秋亦胖了、瘦了，甚麼時候長了皺紋，柳舒晗一眼就能看出來，跟火眼金睛似的。
程秋亦定睛一看，還真是白頭髮，“算算也到了該長白頭髮的年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另有最後一章番外就結束啦！
“秋亦，你說我們還能在一起多少年？”
柳舒晗四十歲，程秋亦四十一。
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經曆光陰的磨礪，光芒還是如新。
“你乾嗎呢？”程秋亦結束金雞獨立的姿式，端起柳舒晗的茶杯喝了一口。
程秋亦低頭親親柳舒晗的鼻尖，“你還和疇前一樣，一點冇變。”
柳舒晗卻感覺，還是本身的婚禮最好，最完美。她把左手伸到程秋亦跟前，就那麼看著程秋亦，程秋亦心領神會，也伸出了左手。
“秋亦，你說這時候如何過的這麼快呢？”柳舒晗昂首問程秋亦。
那一張躺椅也陪了她們十五年，扶手上的老漆掉了好幾塊，另有宋璐瑤小時候牙齒咬出來的幾個印子，椅身冇疇前健壯，兩小我坐上去，嘎吱嘎吱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