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昊現在再也聽不進安慰,果斷地說道:“誰都不準替她討情,不然一併論處!”
約莫一炷香的時候,嚴庸便帶著一臉血跡的德嬪走入宮內。德嬪一瞥見多日不見的兒子衰弱地躺在床上,也顧不得本身的額頭上的傷口,便一下子衝到兒子身邊,痛聲哭了起來。梁胤昊見此景象也不由有些動容,這一刻德嬪隻是一個最淺顯不過的母親,眼中隻要本身病重的孩子,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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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胤昊廢後的旨意一出,世人不由愣住,而霍氏更是刹時癱軟在地上,連哭喊告饒都忘了,臉上隻餘下絕望的神采。
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擺盪威脅本身的皇位,哪怕是本身血肉嫡親的兒子也不能容忍。更何況梁胤昊正值丁壯,固然子嗣薄弱,但畢竟身身材強健,又哪來得甚麼冊封太子之說。皇後的這番話,明顯震驚到了梁胤昊的底線,本來已經停歇的肝火刹時又再次燃起。但是這一次,他再也冇有詰責皇後甚麼,隻是淡然地看著霍氏,一言不發。
說完,梁胤昊大步朝門外走去,連看都冇有再看霍氏一眼,最後留下一句:“德嬪就留下照看二皇子吧。”
梁胤昊見德嬪吞吞吐吐,趕快催促道:“皇後說了甚麼?你不必驚駭,統統有朕為你母子做主。”
德嬪聽聞心中鬆下一口氣,又轉頭看向兒子,眼中的和順似盈盈春水,流淌而出。好久,她站起家來,突然跪倒在皇前麵前,麵如死灰地哀告道:“皇後孃娘,罪婦曉得錯了,曉得先前是我本身不自量力,以是冇有承諾皇後孃娘您開出的前提。罪婦自知冇有甚麼資格撮要求,但是罪婦包管今後必然再也不見坤兒,還請您善待我兒,求求您了。”
德嬪怯懦地瞥了皇後一眼,後緩緩低下頭,輕聲道:“當時…當時坤兒被帶去了中宮冇多久,我死子心切,又無法被禁足宮中,因而便托人去皇後那邊傳話,要求見上孩子一麵。我曉得本身是待罪之身,冇有資格要求甚麼,但是冇想到皇後孃娘真的派人回了話,意義說….”德嬪說道普通,俄然頓了一頓,眼中明顯有些躊躇和膽怯。
德嬪越說聲音越小,可聽在梁胤昊耳朵裡,一字一句卻如雷聲陣陣,敲擊著他的心房。
皇後驚詫地看著德嬪,慌亂地搖擺著腦袋,道:“你在說甚麼?本宮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