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昊又問道:“霍相對於此次瑞王辦事的體例可有甚麼觀點?”
“如何能說是‘莫須有’呢?”霍培安持續鼓動道,“前人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不過是在最合適的機會做出最合適的判定,就算一時委曲了瑞王,也不過是以大局為重,隻要瑞王是忠懇之臣,又怎敢心存半分怨忿呢?”
霍培放心中嘲笑:魏銘與瑞王早已同氣連枝,魏銘幫襯著瑞王當然是無可厚非,不過是你個天子小兒太嫩,這纔沒有發這二人的乾係。但是霍培安並冇有將魏銘與瑞王的乾係挑明給梁胤昊聽,也不急進,反而退了一步,替瑞王提及好話來。“此次能順利化解此劫,固然瑞王功不成冇,但也要皇上慧眼識才啊。再者,皇上身為賢君,為國為民,殫精竭慮,這纔打動了彼蒼,使得天佑我朝鼎祚綿長啊!”
“人年紀大了就老是輕易活在疇昔裡,老臣這腦筋還逗留在先帝活著時,瑞王獨領風騷的模樣,這才一時忘了分寸。厥後臣歸去好好想了想,皇上聖聰明斷,既然連皇上都信賴瑞王能妥當措置此事,為人臣子者自當順從皇上聖心。”
聽了霍培安的話,梁胤昊這發悶的胸辯才感覺鎮靜些許。他冷冷望著霍培安,又沉聲問道:“霍相稱初如此反對瑞王重新涉足朝政,為何厥後又俄然改了情意?”
梁胤昊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昨日魏銘和朕提到瑞王的時候,那叫一個讚不斷口啊!朕就從冇見過那故鄉夥這麼嘉獎過誰。傳聞現在官方,瑞王也是頗得民氣,再這麼下去,隻怕在老百姓內心就隻要瑞王,而冇有朕這個天子了。”
“僅僅是一樁戶部虧空案,他就既得了民氣又得了名聲。固然朕現在還不能證明安慶公的事情也與他有關,但若二者之間真有關聯,那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瑞王就實在太可駭了。朕不得不防!”梁胤昊也乾脆把話攤開了,“本來誰都覺得瑞王辦不成此事,朕還想著以此為來由,好好補綴他一番。現在落得這般境地,彆說是罰了,朕連不賞都不可啊!”
梁胤昊固然同意霍培安的說法,但心中仍有疑慮。“用甚麼來由呢?若冇有拿得脫手的來由,隻怕惹人非議。”
二人纔沒聊幾句,梁胤昊就很放心腸將撫卹賑災的任務交給了霍培安,並命令工部必須儘快完成修建堤壩的事件。議完了這件事以後,梁胤昊並冇有表示霍培安馬上退下,而是假裝隨口問道:“霍相可聽聞了比來關於瑞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