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正擺動手,無法道:“我曉得我曉得,你一唸叨起來就冇完,誰也拗不過你。”
“奴婢這就去拿。”
茱萸一邊給木清擦拭額邊的虛汗,一邊擔憂道:“但是那霍培安奸滑暴虐,奴婢怕他與刑部暗中做些甚麼手腳。”
“對了,前幾天外務府送來了些上好的人蔘,父親帶些歸去吧,也好拿來補補身子。”木清體貼腸說道,又轉頭看向身邊的婢女,“茱萸,回宸芷宮把前次外務府送來的人蔘拿來。”
“擔憂?要擔憂甚麼?如果他瑞王連這點子風波都抵擋不住,今後的路我們也不消走了。”木清不緊不慢地說道,望著繁花的雙目帶著冷滯,似欲看破這紛繁天下下埋冇的暗潮湧動。
尹正開朗一笑,拍拍本身的胸膛,道:“放心吧,好著呢!你爹我是甲士,哪來那麼多講究?”
“父親固然是甲士出身,但保衛皇城畢竟辛苦,每日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父親的年齡也不小了,還是應當多加保養防備纔是。”
說了好半天的話,木清也感覺有些乏了,便找了個藉口率先拜彆。走到宸芷宮四周,隻見遠處走來幾位身著盔甲的侍衛,此中帶頭的恰是禁軍統領尹正,也是木清的父親。
尹正走到二人麵前,躬身施禮道:“微臣拜見宸妃娘娘。”
“父親當年幫您自是出於本心,從未想過要您回報他甚麼。”木清隻感覺喉頭突然收緊,心跳好似停頓一拍,千頭萬緒湧入心中。斯須,強自斂了斂心神,又規複了一如既往的波浪不驚。“好了,現在不是話舊的時候。”
“娘娘現在身為嬪妃,是主子,該有的端方要遵循,該行的禮也不能草率。”尹正公然人如其名,為人一身正氣。
二人說到過往,四周的氛圍彷彿固結普通,唯有淡淡的風聲從耳邊悄悄劃過,吹起如墨的青絲,吹散喧鬨的心境。
木清對峙道:”要的,宸芷宮離這兒不遠,您就等一等。再說了,女兒可貴見到您,也好趁此機遇和您說會兒梯己話不是?”
“嗯。”木清對付似地哼了一聲,一雙明眸仍舊凝睇著遠處的斑斕美景。
尹正身邊的幾位兵士見父女倆另有很多話要聊,對視一眼,便也識相地紛繁退了下去。
連續下了好幾日的大雨,木清見本日氣候終究放晴,就讓茱萸帶著她四周逛逛,固然氛圍中還帶著些許潮濕,可初秋的輕風倒是格外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