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臉上的不解之色愈發濃厚，“大人這話是甚麼意義？下官不明白。”
霍培安沉聲打斷道:“冇有萬一！你彆這麼杯弓蛇影嘛！他瑞王現在是甚麼景況啊？在朝中既冇有權勢也冇有翅膀，誰會替他討情昭雪說好話？”
霍培安這幾日表情極好，自從瑞王舊宅驚現擅自鍛造的兵刃後，他就一向等著看那粱胤桓完整垮台的好戲。本來覺得案子已是證據確實，不出兩日定能讓粱胤桓鋃鐺入獄，可等來等去，卻隻比及刑部尚書童淵一臉的苦瓜相。
“這…這…”童淵眉關舒展，過了好半天，似是下了極大的決計，方纔緩緩道，“下官該如何做呢？”
“查！如何不查？！”霍培安卻不似這位刑部尚書般焦心，他安穩地坐在位子上，悠然得意地玩弄著杯蓋，心中隻感覺這位怯懦如鼠的刑部尚書實在費事得緊。
“是啊，下官也感覺這事非常古怪。按理說不成能一點蹤跡都冇有，到底是下官查錯了方向，還是..”童淵孔殷道，俄然話語一頓，謹慎地摸索著霍培安的反應。“莫非是這件事真的與瑞王無關？是有人用心將這些兵刃埋在瑞王舊府？”
“哦？這麼奇特？竟然連一點陳跡也冇有？”獲賠安兩道濃眉幾近擰成一團，緩緩起家，猜疑地在廳裡來回踱著步子。
霍培安複又伸手拍了拍童淵的肩膀，似是安撫又似是鼓動。“再者，此次與前次分歧!皇上想動瑞王的心機一向都有，隻是苦於冇有契機，也冇有來由。現在好不輕易有了這麼個絕佳的機遇，如何能夠等閒放過他？”
以眼下他們手頭上的證據，要萬無一失坐實瑞王謀反的罪名的確有些困難，不過霍培安畢竟是個深諳權謀手腕之人，隻如果他想撤除的人，必然會不擇手腕除之而後快。他突然眸色一凜，深深看著一臉茫然的童淵，“這件事說簡樸不簡樸，可說難也不難。童大人您想想，這件案子是由你刑部全權審理，如何審，審到了甚麼，還不全由你刑部做主？”
“嘖！”霍培安走到童淵身邊，輕聲低語道，“既然冇有實證，那唯今之計，我們就給他弄出點實證出來不就行了嗎？”
霍培安一愣，斯須，又問道：“那五年前呢？先帝在位的時候呢？”
這件事顛末這麼一籌議，童淵內心也算是有了底，便當即起家趕往刑部，持續去‘審’他的案子。童淵走後，霍培安本來平和的麵龐頃刻射出兩道冷冽如冰的目光，喚過屋外候著的管家，叮嚀道：“這幾日去給我嚴加盯著那魏銘，千萬不成讓他壞了秘聞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