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低頭領命,再度高低垂起了豐富的手掌,也不看打的到底是宮女還是蓁妃,乃至是比年幼的皇子也免不了中招。一時候擊打聲、哭喊聲此起彼伏,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娘娘你這是乾甚麼?!”蓁妃的行動實在嚇著了一旁的宮女,本來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頃刻奪眶而出。“奴婢皮糙肉厚,不過是幾個巴掌,奴婢受的住。娘娘您令媛之軀,如果因為奴婢而遭到半點毀傷,奴婢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皇後微微俯下身子,挑釁地看著蓁妃。“如何?蓁妃莫非是感覺本宮連替你管束幾個宮女下人的資格也冇有嗎?”
蓁妃一看兒子跌倒在地,當即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裡,哭喊道:“皇後孃娘饒過我們吧,我們真的曉得錯了,今後定不逾矩。”
一場鬨劇終究閉幕,程子君扶著怒意為消的太後分開了禦花圃。在程子君回身之際,眼角瞥見遠處的假山旁站著兩道她熟諳的身影,恰是木清與茱萸。木清神采波瀾不驚地看著她們的方向,明顯已經在那兒站了好久。
一旁的唐美人笑著嘲弄道:“我看是德嬪姐姐內心驚駭吧?也是,姐姐夙來怯懦,看到這類場麵隻怕歸去還得生夢魘呢!”
“兒臣知錯,今後必然恪守本分,望母後饒了兒臣這一次吧!”皇後哭喊道。
“都給哀家停止!”
“你!我那裡是驚駭了,我隻是替皇後孃娘著想罷了!”德嬪不甘地回嘴道,“哪像有些人幸災樂禍,用心挑事。”
董嬤嬤也有一瞬被蓁妃的行動給嚇到,隨即假惺惺道:“是啊,老奴隻是奉皇後孃娘之命經驗幾個主子,蓁妃娘娘如答應不是折煞老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