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天然明白霍培安話中的深意。吏部尚書胡誌涵年事已長,多年來屍位素餐,已是世人皆知。很多事情胡誌涵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就交由吏部侍郎董謙去做。而董謙是霍培安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是看霍培安的神采行事,霍培安也算是掌控著大半個吏部。而現在皇上俄然讓瑞王插手吏部的事件,這擺瞭然就是應戰霍培安,企圖分化霍培安在朝中的權勢。更何況,當日清理國庫虧空一事,終究是霍培安和董謙二人結合,歪曲讒諂瑞王,才害得瑞王被禁足府中一月,這般奇恥大辱,粱胤桓對此事必然挾恨在心。現在俄然有了這麼個絕佳的機遇,粱胤桓如何能夠等閒放過董謙,放過吏部呢?
霍培安聽童淵的話很有幾分事理,又念他也是一片美意,再加上皇後的頭風病現在已經完整好了,太醫也說她的身子冇有大題目,以是霍培安也冇有再多指責童淵。霍培安提步坐回,看著屋內的一片狼籍,怠倦道:“此次的事情一產生,我們此後的處境可謂是到處被動,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呢?”
童淵湊到霍培安耳邊,謹慎翼翼地說道:“這就是下官要說的第二件事。皇上已經曉得了董大人與您的乾係,所覺得了避險,也為了不再引發皇上的思疑。大人現在也不宜再見那董謙。”
童淵見霍培安固然因為肝火而滿臉通紅,可他手上的行動已經停了下來,整小我隻是直直站立在房間中心。童淵這纔敢徐行靠近霍培安,小聲道:“霍相息怒。皇上會俄然間做出如許的決定,這此中透著古怪啊!”
丞相府內,霍培安大發雷霆之怒,大手一揮,瞬時書房桌案上的東西全數散落在地。童淵顫巍巍地站在一旁,半句聲響都不敢發。
“下官也是但願皇後孃娘能早日誕下麟兒,更加安定霍相在朝中的職位,誰曉得竟會產生這等事,下官心中也是愧悔難當啊!”童淵煩惱地說道,臉上儘是歉疚的神采。
“這裡頭當然有古怪!皇上明顯前幾日還與我參議該如何打壓瑞王,當時在昭和殿上他還共同著我與董謙結合讒諂粱胤桓。不過才幾天的工夫,皇上為何會產生如此大的竄改,竟然重用起那粱胤桓來?”
“秘聞也派人暗中探聽過那日的瑞王府究竟產生了何事。但是統統伴隨皇上去瑞王府的人都對那日的事情杜口不提,而嚴庸和尹正對此事的態度更是平平得叫人起疑。”霍培安咬牙狠狠說道,“那日如果皇後也在就好了,秘聞也不會費那麼多勁,卻還一無所獲。怪就怪你不曉得從那裡弄來的甚麼‘秘方’,害得皇背麵痛不止,白白錯過了祭天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