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回公道？！”胡誌涵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悶笑著問道，“殿下曉得當年的事情是誰搞得鬼嗎？”
“雲旭一貫賞識殿下的胸懷和才華，並曾多次力薦先帝冊封殿下為太子，恐怕在先帝的眼裡，殿下與雲相早已是同氣連枝。殿下不也是因為雲旭一事而完整落空了奪嫡的資格嗎？”胡誌涵極其安靜，腔調非常輕緩，冇有一點點的情感起伏。曾經痛徹心扉的傷口，現在也已經結痂成疤，再度談起時也不似往昔般激憤。
心底最深處的心機，現在被人這般直白地說出來，胡誌涵心中交叉著驚懼、哀傷，另有那久久冇法停歇的無法。他如同石雕般愣怔地坐著，時候恍若在現在靜止，終究斂了統統的情感，規複了沉沉沉寂的神采，聲音朗朗道：“即便是老夫不斷念又有甚麼用呢？就算當初有那麼一點子期盼，也在這些年的渾濁積弊裡消磨得差未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