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滑頭一笑,道:“可貴有這麼好的契機,當然不成能就此放過他。你忘了,我們手上另有童淵這顆棋子。我要讓童淵在這兩日裡對霍培安旁敲側擊,鼓勵霍培安去皇上麵前控告瑞王與吏部尚書私相授受。”
木清閉眼憩息,這時茱萸輕手重腳走入房中,低聲道:“娘娘,裘幫主來報,董謙已經處理了。這下霍培安在朝中的權勢又少了一分,情勢已經越來越往我們無益的方向去走了。”
茱萸憤然問道:“既然霍培安如此不顧部下的安危,為甚麼另有那麼多替他賣力呢?”
“這就是我要瑞王儘快辭去吏部事件的另一個啟事。”木清沉沉解釋道,眼中閃動的精光如黑夜裡的繁星,“若瑞王還在吏部,那霍培安的上奏,在多疑的梁胤昊耳朵裡就是警示,可倘若瑞王已經主動放棄了吏部,那梁胤昊就會感覺霍培安是因為失了吏部而急紅了眼,以是用心找了個藉口,無端告狀打壓瑞王。這個彆例除了能完整透露霍培安的氣度侷促以外,還會讓梁胤昊對他更加喪失期心和信賴,今後若霍培安再找瑞王費事,粱胤昊就會考慮考量他的可托性。”
“為甚麼?”茱萸睜大雙眼,不解地問道,“現在瑞王在吏部的權勢才方纔安定,在這個時候讓瑞王退出吏部,那我們之前的儘力不就白搭了?”
木清沉默了半晌,身子緩緩靠向軟塌的背墊上,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黯然。“早就推測他不肯罷休,更何況此次他從胡大人的口中得知這麼首要線索,就更是不成能放棄。如許也好,起碼這件事會讓他有爭奪的動力,有持續走下去的勇氣。”俄然木清話鋒一轉,寒涼的眼神裡披髮著不容置疑的斷交。“不過你要奉告桃蕪,能瞞多久是多久,如果真到了瞞不住的時候,就拿她本身的身份先去擋一擋。你必然要警告她,不管情勢生長到了哪個境地,非論瑞王如何思疑逼問,都不成把我的實在身份流露給瑞王!”
夏季的下午,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暉映下來,卻涓滴不帶暖意。北風無孔不入,幽幽透入屋內,砭骨的寒意刹時被屋中的暖氣給遣散。
茱萸一聽,不由驚奇地盯著木清,她不明白主子這麼做寄意為何,這不是擺明成了本身人打本身人嗎?可她見主子一臉正色,彷彿很有掌控的模樣,彷彿又不是在開打趣。
茱萸這才明白了主子的企圖,點頭稱是道:“娘娘公然思慮全麵。對了,奴婢傳聞那位胡大人一聽瑞王成心昭雪冤案便當即義無反顧地投身這壇渾水裡來,也算是個重交誼的人,也不枉當年雲相與他的一番袍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