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木清直接道,“前次戶部的事情但是多虧了大人您的推波助瀾,要不是您在霍相耳旁吹風,皇上也不成能那麼順利處理窘境。大人的才乾與手腕讓本宮非常賞識,但是又怕您不受招攬,以是纔想到了幽若女人,選了這麼個下下之策。”
童淵冷言道:“以是娘娘是想讓我叛變霍相?”
童淵曉得木清的這番話不假,他遲疑了半晌,問道:“娘娘還想讓我替您辦事?”
木清的腳步不動聲色地圍著童淵打轉,陰惻惻地笑著為他解謎答惑。“我想要童大人您的心!”
“我想大人能夠是弄錯了,能救幽婼女人的人是大人您本身纔對!”木清冷若寒冰地說道,語氣中似是帶著輕視的嗤笑。
“大人此言差矣,‘叛變’二字實屬不當。大人您身為六部朝臣,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您的主子不是霍相,更不是本宮,而是皇上,也隻能是皇上!”木清冷著一張臉,降落的嗓音似清泉一脈,口氣甚為靜淡。不太短短數語,極輕極快,卻也冷得全無一絲溫度,“當然啦,這話是往大了去說的。如果往小了說,那就是良禽擇木而棲,童大人也應當好好考慮考慮,究竟誰才氣保你一世高枕無憂?”
“不錯。宮裡的女人,哪個不巴望坐上那把鳳椅,母範天下?本宮固然深受龍寵,可畢竟隻是個妃子,矮了那霍氏一頭。”木清冷冷說道,深幽的瞳孔中翻滾起一捲旋渦,“皇後是霍培安的女兒,隻要霍培安不垮台,皇後的位子就永久都不成能易主。”
“童大人談笑了。如果本宮想要大人您的命,前次在佛堂的時候就能對你動手了,又何必比及本日呢?”木清低頭含笑道,可眼眸和神采卻還是平和,如一潭死水般,激不起任何波瀾。
“如果皇上想要招攬微臣,那臣必然二話不說,願為皇上肝腦塗地。”童淵謹慎道,“可皇上為何不傳召我進勤政殿,而是要透過娘娘您來開這個口呢?”
童淵刹時就明白了木清話中的意義。霍培安就算權勢再大,可畢竟還是個臣,要想真正做到高枕無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就必須成為皇上的人,替皇上賣力。可話雖這麼說,但是童淵跟從霍培安多年,倘若他俄然背棄霍相,轉而成為天子的親信,一旦讓那謹慎眼的霍培安曉得他背叛相向,必然會挾恨在心,恐怕到時他也不吃不了好果子。可如果現在他回絕了宸妃的拉攏,那幽若的性命又會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