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瑞王[第2頁/共3頁]

八月初三,瑞王粱胤桓奉聖旨進京看望太後。瑞王一進宮,連行裝都冇來得及放下,隻倉促去勤政殿拜見了皇上,以後便馬上趕往太後寢宮。

“彆說是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禦花圃也還是這個模樣。”太後笑道,指著遠處的一棵老鬆樹,回想道:“這棵老鬆樹在哀家剛進宮的時候它就在這兒了,一晃眼都三十多年了。”

木清冇想到會在禦花圃遇見太後和瑞王,不由也有一瞬的愣怔,隨即嘴角暈開一抹淺笑,“臣妾拜見太後孃娘,拜見瑞王殿下。”

方纔,木清麵上雖是安靜無波,一舉一動皆表示得極其天然,可內心的那根弦倒是繃得極緊,現在一下子鬆了下來,隻覺胸腹中湧上一股血氣,不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臣妾辭職。”木清微微一俯,不緊不慢地分開了禦花圃。

“兒臣統統都好,母後就彆老是替兒子操心了。”粱胤桓扶著太後徐行前行,望著遠處的景色,不由感慨道,“五年冇有返來了,想不到這禦花圃裡的一景一物竟是未曾變過。”

見二人已經走遠,茱萸纔敢小聲開口,道:“娘娘,方纔奴婢看瑞王的模樣,彷彿並無非常,他應當冇有起疑。”

“疇昔的事能夠放下,可那些疇昔的人呢?”粱胤桓沉默了好久,昂首瞻仰泛著猩紅色的朝霞,似要將心中埋藏好久的思念與懷想之情依托在這六合之間,“他們被汗青拋棄,被世人忘記,就彷彿…向來未曾來到這世上普通?”

木清也微一躬身作為回禮,可一雙眸子卻老是低低看著本身的繡花鞋,未曾正視麵前的這位漂亮王爺。

粱胤桓聽到‘雲泥糕’三個字,神采較著一僵,本來麵無神采的臉龐突然裂出一條細縫,有震驚,有痛苦,有憂愁,皆會聚成饒有深意的目光,投向麵前的女子。

太後似是又想到了甚麼,對著粱胤桓道:“對了,宸妃常日也愛做些小點心,她還親身做過雲泥糕給哀家呢。”

夏末的傍晚,禦花圃內炒熱濕膩的暑氣已逐步消逝,溫度惱人,明朗安好,冇有擾人的蟬鳴也冇有哀思的寥寂,統統都隻是方纔好。

太後沉沉一歎,“桓兒,疇昔的事就讓它疇昔吧!若你始終不肯放下,它就會成為你心中的一根刺,日日夜夜地紮著你。”

“聽太醫們說,太後孃娘身子已無大礙,臣妾還將來得及慶祝看望太後呢!”木清莞爾一笑,“大病初癒,太後孃娘還需多加歇息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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