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之爭?”茱萸愣了愣,腦海中不竭閃現著宮中嬪妃的臉龐。天子梁胤昊子嗣並未幾,除了皇宗子梁曦以外,還剩下德嬪所生的二皇子,以及韓嬪所育的長公主。茱萸回想起本日殿上德嬪也曾經主動開口要求撫玩那所謂的‘吉祥’,這才激發了厥後一係列的變故。茱萸低聲猜想道:“莫非是德嬪?”
木清平視著火線,冰冷的調子中不帶任何情感。“既然這是她當初挑選的路,那就早該推測會有明天的局麵。本身選的,能怪得了誰?”
木清目光灼灼,透著些許高深莫測,她沉聲道:“咱麼彆忘了,德嬪和唐美人可都是皇後的人。要同時把持這兩顆棋子,除了皇後以外,還能有誰?皇後此次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先是挑選了個太後不在場的場合,以免太後出麵滋擾,然後再唆使下人對花做手腳,而唐美人與德嬪的一搭一唱也演得極其標緻,整件事皇後都冇有露麵,也不會引發梁胤昊的思疑。”
木清饒有深意的話語讓茱萸感覺非常心傷,想張口說些甚麼,倒是如噎在喉。她抬眼望去,隻見熠熠燭光悄悄傾瀉在木清身邊,不知為何,氛圍中滿盈出一室濃濃的憂愁,久久揮散不去。
一聽茱萸提到粱曦,木清頓了頓,不由將身子更靠近暖爐一些。過了好半晌,木清纔再度說道:“我不是冇有對蓁妃示過好,前次你本身也看到了,她回絕得那麼斬釘截鐵,我就是相幫也幫不了啊!再說了,梁胤昊不過是囚禁她們罷了,又冇要她們的命,自此今後呆在翊千宮也好闊彆世事爭鬥,這不恰是沈蓁想要的嗎?(未完待續。)
茱萸曉得現在主子已經做了感覺,她本不已該再說些甚麼,但是一想到那不幸的孩子,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但是大皇子呢?他老是無辜的吧?”
木清扭頭望向窗外,神采冷冽如冰,叫人觸目驚心。她幽幽地說道:“宮中向來如此,帝位之爭,後位之爭,嫡位之爭,這些在曆朝曆代中,都是一場場血雨腥風。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那位踏上最高寶座的聖上,手裡不也占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嗎?”
“太可駭了。那麼小的孩子,皇後如何忍心下如此狠手?”茱萸嫌惡地皺起眉頭,“莫非在宮中呆久了,民氣都會變得堅固如鐵石,暴虐如蛇蠍嗎?”
“皇宮內的爭鬥錯綜龐大,民氣叵測。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相輔相依,誰又能說得清呢。”木清澀然一笑,淡泊的臉龐後埋冇著直逼民氣的無法。“本來我還覺得皇後霍氏不過是個善妒的宮中婦人,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冇想到她竟也如此心狠手辣,真不愧是霍培安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