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點頭。

兩人賓主分座,丫環奉上茶水。

舒儀唇角一勾,“怕是不止吧?”

舒儀道:“我看沈兄此處安插清幽簡練,全無豪華之物。人間最好最貴的莫非沈家用不起,不過是’愛好’兩字。”

沈璧一口茶剛進嘴,被她直言不諱一噎,差點嗆到,放下茗碗,神采有一絲不天然,道:“她如何曉得的?”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舒儀道,“殿下要針對的,莫非是安陽郡王?”

沈璧盯著她高低打量了幾次,道:“還真像那麼回事。”

舒儀朝他看來,兩人目光相撞,沈璧先挪開臉。

沈璧道:“也是還你曾經給沈家提示的恩典。”

回家的路上,舒儀想到那份手諭的企圖,仍感覺內心發寒。在袁州住時,看德王對鄭穆多有倚重,非論政務軍事都要找鄭穆籌議,雖不說是言聽計從,但也算是極其尊敬。而現在,德王竟然心中已經存疑至此,用如許的體例摸索。

舒儀看看他,隻見沈璧端坐著,頭髮白玉冠束著,身材矗立,五官俊美,眉長如劍,目光暖和,透著難以言喻的清貴高雅。

舒儀奇特地看他一眼,“在袁州時,我見過沈琳女人。”

舒儀沉默不語,把這八個字翻來覆去想了想,道:“僅僅如此?”

舒儀之前也常穿男裝,換好走出屋子,沈璧站在院子裡,低頭想事。昂首看她時不由一怔,隻見一身灰衣侍衛打扮,一頭青絲全束起來,在頭頂紮成獨髻,暴露一張玉烏黑淨的臉。看著像一個極清俊的少年郎。

沈璧卻不明白這話了,心想沈家固然士族秘聞不敷,但也是天下頂級閥門,如何就根龍潭虎穴一樣讓人避之不及,他向德王請來這門婚事,一則是共同摸索安陽郡王鄭穆,另有另一個啟事,就是回報當初廢太子奪宮時舒儀通報的恩典。可說了半日,舒儀隻是婉拒,態度也淡淡的,彷彿並未有一絲意動。沈璧養尊處優,雖很有城府,到底還是少年意氣,當下神采有些不天然道:“恕我直言,安陽郡王氣度不凡,舒女人幼年懵懂,覺得情深也是常事。你我皆知,婚姻分歧平常,是兩家之好。沈家比之郡王府,我比之郡王,莫非差了很多?”

沈璧神采微動,道:“還能有甚麼比我們兩家聯盟更緊急的事。”

沈琳是沈閥送到郡王府,她這是在提示他,她與安陽郡王乾係密切。沈璧心知肚明,卻隻能裝不明白,避開這個話題,轉而道:“女人有甚麼不滿固然提出,沈家彆的未幾,就是薄有家財,必然極力滿足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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