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獵物平常,”鄭衍神采沉穩地說道,“我大哥十二歲時就單獨射殺了黑熊。他將熊皮獻給父皇,就放在臨華殿的睡榻上,我小時候每次看到那張熊皮就很戀慕,以是學習箭術格外用心。可惜……”
鄭衍麵無神采,彷彿正在料想當中,他往侍衛們的臉上一一望去,世人都低下頭去,隻要領頭侍衛勸道:“殿下不宜遲延傷勢。”
周公公悄悄地看著舒儀安閒分開,皺起眉輕喃:“和忠敏公……真像……”
鄭衍紋絲不動地看著,待傷口包紮完,他才沉沉地籲了口氣,放鬆地朝後一靠,這一靠竟不是粗礪的樹乾,而是柔膩芳香的緞子,他頃刻生硬了身材,偏頭去看,舒儀剛纔為了扶住他,恰好半蹲在他身後。
舒儀悄悄一歎。
回到行帳時,舒陵正清算獵具,見她返來,說道:“再過一會就要出獵了,快籌辦一下,這裡人多眼雜,不要讓彆人覺得我們對皇家心存芥蒂。”
太醫細細為鄭衍驗傷,神采寂然,幸而那侍衛措置恰當,傷口不深,冇有大傷害,他見鄭衍神情疏朗,內心也安寧很多。把環境對周公公一說,便號召隨行的侍衛將四皇子安穩的抬起。
侍衛並冇有聽到他倆的說話,把箭拔出後,他用潔淨的棉帕吸走血水,然後在傷口上撒上藥粉,可前後數次都被不斷流出的血給衝散。侍衛心中大急,汗水濕透軍裝,包紮了好幾次,終究將傷口措置完。
“舒儀,”他對她微微一笑,“剛纔我承諾把獐子送你,可讓它跑了,你能夠在我的獵物中隨便挑。”
鄭衍仰起臉,略帶歉意地朝舒儀勾了勾唇角,卻因為傷口一陣刺痛而作罷。
領頭的侍衛神采烏青,問舒儀道:“蜜斯方纔在林外為何不拜彆,反而出去了?”
鄭衍點點頭,佈陣的侍衛也隻好信賴她的解釋。舒儀把箭囊扔到一邊,跳上馬,安閒地捋著袖子,讓侍衛看清她身上並冇有帶著兵器。
舒儀避開他灼灼的視野,點了幾隻野兔和鹿,鄭衍又給她添上兩隻紅狐狸。侍衛將獵物拿上前,她詫異地發明他箭術極佳,每隻獵物都是一箭斃命,外相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