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舒儀大急,情急之下伸手去擋。

鄭穆側過身要避開她的手,舒儀抓緊他的手臂,一個扯動,鄭穆咳嗽兩聲,卻冇有喊一聲疼。

鄭穆毫不遊移,帶著她竄進山林中,把追兵甩開。

她不言語,鄭穆也不出聲。過了一會兒,他道:“林裡寒氣重,你先調劑一下內息,睡一會兒,我來守著。”

林中沉寂,唯有遠處村莊裡一些聲音,模糊通風而來,也恍惚的很。

他重重喘了兩口氣,慢悠悠道:“冇錯,我不是真的眼盲。”

他平常冷峻少言,冇想到諷刺起人來言辭鋒利如刀。

弩箭是器具所發,勁力非同普通,離得近更是毒手,就是武功蓋世,趕上近身五十把弩箭齊射,也冇有活路。

鄭穆此時已闖到刺客圈最核心,一腳踢在刺來的長矛上,借力躍起,飛出十來丈遠,落腳在鄰近的一處民居的屋脊上。

“這裡又冇針線,還能補歸去不成”舒儀道,“冇其他布了,姑息吧。”一麵說著一麵替他繞在肩上,把傷口包紮住。

舒儀鼻間聞到一絲血味,這個味道徹夜過分熟諳,不容錯辨。

鄭穆不敢小覷,長臂一展,把舒儀抱在懷裡,緩慢從牆頭躍下,落在了黑衣人群當中。

春寒料峭,林風簌簌特彆寒涼。舒儀打鬥時出了一身的汗,現在靜下來,內衣貼在身上,再被風一吹,身材透涼,四肢也有些生硬,她團起家體,蜷在樹根處,時不時特長在嘴邊哈兩下氣。

這一番行動不免會有肢體打仗,兩人離得太近,鄭穆模糊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似花非花,平淡高雅,他轉開臉,又感受她的髮絲被夜風吹得在他頸邊拂動。纖細的一點動靜,在夜色中尤其光鮮,難以忽視。

頓時箭如飛雨般射來。

鄭穆在林中左竄右竄,朝著一個方向進步,起先舒儀還為他指路,垂垂乾脆杜口不言。她轉頭望,烏黑一片的村莊裡,有一處火光透明,已經燃起了大火。

鄭穆忽高忽低,在民房間竄高伏低,緩慢掠過好幾戶農戶,離堆棧越來越遠。但是刺客並未放棄,身後時近時遠,綴著很多人。村莊不大,很快已經走到村莊邊沿地帶。

冇一會兒,院中已有幾處著火。特彆院子角落還堆著幾捆柴火,很快燃了起來。

鄭穆忍著劇痛,硬氣的一聲也冇吭,暼到她撕衣服的行動,立即禁止道:“成甚麼模樣,快收歸去。”

黑衣人大慌,齊齊舉起手中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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