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潤也跪在地上,卻不說話,隻雙眼看著趙函墨,暴露倔強的要求之色。
“本來都是她。”江氏眼露恨意,道,“我早就思疑,隻抓不到她的把柄。幸虧老爺明察秋毫。”
固然江氏恨不得將其打發到萬裡之遙去,但現在也算對勁了。畢竟老爺可說了,今後再不得回府。這句話出自趙璟茗之口,那便是再無變動。即便是她那當了四品官的大兒趙含章返來討情都冇用。何況趙含章遠在外埠,遠水救不了近火。
本來如此,本來如此,就說那年前時還對她柔情密意的丈夫,如何轉眼就變了。本來是如許啊,他曉得,他竟然曉得?
趙函墨話落,人已走遠。
趙含觀憤然回身,想要回嘴,卻已不見其人影。他想說不缺衣少食就算好了嗎?讓他被父親發配出去,看他是甚麼表情。但是,這當然不成能。乃至連說一說都冇人聽。
趙含觀底子不欲聽,但是身材卻不聽使喚地頓住。然後他聞聲趙函墨的聲音毫無情感可言地傳來。
姨娘或許真的做下了那些事,隻是他不肯意信賴罷了。再則,他感覺就算是真的,也不過是傳了幾句謊言。提及來,貳內心還極其附和那所謂的謊言。
李氏見此,悲切再深,大聲喊道:“老爺,你為何如此偏疼,潤兒聰明不下三少爺,竟無資格得拜名師。”
兩人呆呆傻傻地,被秀采和秀寶兩個丫環半拉半勸了出去。
趙璟茗此言一出,李氏渾身都軟在了地上,她滿臉鎮靜,想要粉飾都粉飾不了。此事竟然敗露了?如何會?
李氏被髮配出府,這事很快傳遍全府。江氏得知先是驚奇,隨即大喜而笑,道:“這個李氏,終究,真是大快民氣。”
“媚珠。”
“那些個謊言,尚且不知是不是我姨娘所傳,父親卻查都不查,便判了姨孃的罪。這統統都是因為你。為了你,莫非便能夠無端捐軀任何人嗎。我姨娘固然隻是個妾,但他一向謹守本分,謹慎服侍著家裡高高在上的主子們。這會兒,稍有思疑,就被毫不包涵地扔出府。的確欺人太過。”
“歸去。”趙函墨道。
李氏趴在地上嗚嗚抽泣,不久前才欣喜若狂,而隨後就被打入泥裡。隻怪她身份寒微。
趙含觀越說越憤恚,死死地握著拳頭,雙目怒紅,盯著趙函墨的眼神,從未有過的狠。但是,趙函墨卻一如既往,一臉的冷酷。彷彿這些話激不起他涓滴的情感。趙含觀見此,更加目齒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