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夫人問得兒子事情辦的順利,這才放下心來,且讓白桃跪到一邊,隻要待柳永來了才問話。
薄荷笑道:“本來不是叫這個名字的,因我皮膚薄,蚊蟲一咬,便是一個大包,久久不消。因而每到夏初,就愛摘了薄荷葉防蟲,身上常沾了薄荷味,我們大少爺聞到了,就給我改名叫薄荷了。”
一個丫頭坐到塌邊,扶她起來,餵了半杯水,輕聲問道:“林蜜斯,你可好些了?”
林媚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朝蘇夫人福一福,開口道:“夫人,自打我上京,進了蘇府,蒙夫人照顧,實在無覺得報,隻思及將來好好奉侍夫人罷了。隻是我究竟冇這個奉侍夫人的福分。我……”她說著,想及蘇夫人這段日子的照顧,不由垂下眼,略略哽咽。
見著蘇夫人體貼的神采,林媚心頭酸酸的,欲待說是羅明秀讒諂她的,張了張口,還是吞了歸去。若提及羅明秀的事,她和柳永在茅草屋伶仃待著的事,也坦白不住。何況羅明秀有蘇老夫人和蘇仲星護著,蘇夫人最多背後裡叱罵幾句罷了,至於本身,隻怕就要被扣上不明淨的罪名。
永平侯夫人且先撇下白桃,隻問周明揚這回出遠門可順利等語。周明揚見母親這一場壽宴,鬨出很多事來,曉得她表情不好,也想討她歡心,自是笑說這回事事順利,聖上必然會誇獎。又說給她帶了很多物事返來,保準她喜好等語。
“帶了,不過冇放香丸,隻放了幾片防蟲的薄荷葉。”丫頭見林媚對她的香包感興趣,解下香包給林媚瞧了瞧。
白桃見柳永彷彿不籌算承認,不由急了,一時瞥見柳永一抬手,手腕處罰明暴露半邊牙印,再也顧不得了,嚷道:“看,手腕上也有牙齒印,我可冇扯謊。”
“這丫頭說你動了她,說的有鼻子有眼。”永平侯夫人指指跪在地下的白桃,喝道:“起來發言!”
到了這會,蘇仲星倒有些愧意。思及林媚父母雙亡,弱女一個,如果退了婚,隻恐冇了去處。再如何,她曾是本身未婚妻,怎忍她將來淪落在外?萬一落到不夫君手中,本身知己難安。何況,她雖承諾退婚,母親那一頭,怕是要遷怒於表妹。若能夠,還得想個分身之計。
蘇夫人雖不喜好羅明秀,但不成否定,羅明秀的家世擺在那兒,她配自家兒子,還是倬倬不足的。至於林媚,雖有婚約在身,但真要計算起來,於兒子將來的宦途,隻怕助力不大。若能兩美兼收,既不會毀了婚約讓人笑話,也償了兒子的心願,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張。隻是,林媚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