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說不呢?”雲苒抬起雙眸,定定的看著他,“弑殺我族人,便讓她與我死去的族人陪葬吧!”
不管是她欠他的,還是他欠她的,都還清了,各不相欠。
“當年若不是你半路伏擊,單憑神魔界三千鐵騎,如何侵入渺雲穀。”千年前的那一幕劃過腦海,白甜恨之入骨。
“我走了。”白甜何如不得卻邪劍,憋著一口氣出了山洞。沿著河道走了幾步,她卻愣住了腳步,手中捏著一顆石子打向身後稠密的樹林,“滾出來!”
“白甜,你莫要再從中作梗,火上澆油。”白雪吐出一口寒氣,兩隻前爪伸出鋒利的指甲,深深地勾住空中,做好伏擊的籌辦,“當年……”
“對啊,我的命是她救的。”雲苒調侃道,“既然如此,當初她為何要救我?莫非是為了本日讓我的夫君親手取我性命麼?”
梅開芍發明漫天的火光已經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富麗的寢室,她從千年前的影象中離開而出,回到了實際天下。
六界為之顧忌的神魔君王,那張魅惑眾生的俊美麵龐跟著他的垂垂靠近,越來越清楚,君泠傲和慕容寒冰的形貌符合堆疊。內心深處的悲哀傳遍梅開芍的四肢百骸,她連呼入的氣味皆充滿了濃厚的血腥味。
白甜馱著梅開芍走去不遠,發明身後一沉,一轉頭,瞥見她無認識地趴在本身的身上,垂下的手臂暴露烏黑的傷口。
現在,麵前的君王,她曾傾儘統統深愛的男人,卻為了彆人,不顧他們之間的伉儷名分,親手搏鬥了她萬千子民。
白雪一聲吼怒,俄然閃身堵住了門口。
嗡聲長鳴,紅衣男人一起走來,手中的長劍血跡滴落,落在地上彷彿綻放的朵朵紅梅。劍身顫抖不止,像是發瘋的困獸,迫不及待地要突破禁製,再來一場肆意猖獗的殛斃。
君泠傲突然愣住腳步,聲音還是冷若冰霜:“雲苒,交出血靈珠,本君便放花妖族一命。”
“戔戔卻邪劍,何如不得我。”慕容寒冰踉蹌地跌進坐椅中,閉上疲累的雙眼,“這是我欠她的……”
“靜瑤!”青衣女子慘厲的哭聲深深貫穿梅開芍的耳膜,跟著紅衣男人的靠近,她抱著女孩的屍首,用力往角落裡擠,那雙明眸噙著眼淚,仇恨驚駭地盯著紅衣男人,乾裂的雙唇顫抖低語,“不……不要過來!”
卻邪劍因為蒙受梅開芍神識的影響,嗡嗡的蕩在空中,扭轉不斷,閃動銀光。
“神魔界三千鐵騎殺儘了我的族人。”梅開芍感受本身每說出一個字,心就疼得短長,“為何,為何啊!”她撕心裂肺大吼一聲,像是宣泄本身壓抑千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