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的聲音:“你聽我像不像方國飛的老婆?”
“你他媽的如果再敢掛我電話,信不信我頓時過來中河中路,把你的皮都剝了。”
徐愛蓮這是歡暢的。
徐愛蓮內心最擔憂的,是這個。有幾次做夢,她都夢到方言的親生父母來了,要把方言帶走,方言抱著徐愛蓮不肯走,哭得一塌胡塗,徐愛蓮也哭得一塌胡塗,她死死地抱著方言不放。他的親生父母脫手來搶,方國飛也幫著把她的手掰開。
徐愛蓮內心一凜,警悟了起來:“你是誰?”
“那你叫方國飛老婆接電話。”鄭長生說。
徐愛蓮是以笑了,坐在那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電話,也解開了徐愛蓮內心一向的謎。本來他們不曉得是甚麼啟事不能生養,現在曉得了,是本身的啟事,而不是方國飛的啟事,徐愛蓮是以,還感覺對方國飛有些歉意。她感覺本身不會生,方國飛去內裡熟了方言,然後作為禮品帶了返來。
除非是方國飛和本身仳離,方國飛纔有能夠把方言從本身身邊帶走,但那是不成能的。徐愛蓮這點又很篤定,她曉得方國飛不管內裡有再多的女人,他也不會和本身仳離的,除非本身要和他離。
鄭長生把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一通,鄭長生就問:“喂喂,你是不是方國飛的老婆?”
徐愛蓮說:“冇有其他事情的話,我電話掛了。”
她擔憂方言的親生父母,隨時會找過來,想把方言要歸去。那種伉儷迫不得已,把本身剛生下的小孩送了人,過幾年悔怨了,又想要歸去的事情,不是冇有過。
徐愛蓮因為高傲,因為不想讓彆人和本身的父母看到,本身當年的挑選是錯的,她不會認這個輸,冇想過要和方國飛仳離。而現在,因為方言,她就更不成能和方國飛仳離了。至於他在內裡,和其他的女人如何樣,徐愛蓮纔不會在乎。
掛斷電話的那一瞬,淚水俄然湧出了徐愛蓮的眼眶,她長長地籲了口氣,接著笑了起來。
徐愛蓮驚醒的時候,全部後背都已經濕了,枕頭也濕了,她在夢中,不曉得已經哭了多久。
每天早上,徐愛蓮都是本身送方言去幼兒園,幼兒園就在公司的四周。到了下午,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徐愛蓮定時會去接方言,然後帶到公司裡,讓他坐在辦公室玩,等她放工。
跟著方言的一年年長大,徐愛蓮看著他,揉著他抱著他的時候,她內心的擔憂也一天比一天更甚,成為了她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