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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瘦子飯店，瘦子不在，老闆娘在，趴在桌子上打盹。
進了過廳，小鈺看到了他，和他說：“小鋒已經在路上了。”
“明天就走啊？”小鈺有些不測，稍過半晌，她還是說：“好吧，我打他電話。”
方言無法，隻能起家，感謝他，然後告彆。
“找必定還能找到幾個，不過……”趙廠長搖了點頭，“找到也差未幾，不會有人比我曉得更多。有人曉得頭，但不曉得尾，有人曉得尾，又不曉得頭。我算是從把他們招進廠裡，一向到他們分開梅城，重新到尾都曉得的人。”
“叔叔，那他們是甚麼時候分開梅城的？”方言問。
方言心想，送給小爺爺中華，他不必然捨得抽，送他利群，能夠當他的勞保煙。他看到小爺爺，抽的就是這類紅利群。
老頭的情感明顯已經安靜下來，他聽方言說完，冇有發飆，而是沉默不語，悄悄地歎了口氣。過了一會，他開口說：
趙廠長說著咳了兩聲，彌補說：“你爺老子那小我，和人不太弄得來，剛來的時候，他們是分開住個人宿舍，成果他老是要占人家便宜，老是打鬥，都冇人情願和他住一個宿舍。厥後麼，歸正廠裡宿舍多的是，乾脆讓他們兩口兒本身住了。”
方言聽著感覺無語，他想起本身小時候，還想著本身的親生父親，說甚麼也不會像方國飛那麼混蛋，成果，現在看來，他比方國飛也好不到那裡去，真正刻苦受委曲的，是徐愛蓮和本身的生母。
對本身親生父母的痛恨消減以後，方言感覺，很奇特的，再想起方國飛，本身彷彿也冇那麼多的痛恨了。
方言啟動車子，快開到瘦子飯店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家小超市，他把車停在門口，走出來，想買兩條煙送給小爺爺。站到櫃檯前麵，他本來想讓老闆拿兩條中華，想了想，改成了十條紅利群，可惜店裡隻要八條，那就把八條都買下。
老頭說到這裡，冇有持續說下去，方言很獵奇，忍不住問：“叔叔，成果如何樣？”
方談笑著說：“對對，我想曉得，我父親做了甚麼不好的事情，傷害了你？”
小鈺他們家民宿門口不能泊車，方言還是把車停在泊車場，然後走疇昔。
趙廠長看了看方言，問：“閻羅王那邊，你也能夠找疇昔？”
方言歎了口氣。
方言問趙廠長：“叔叔，本來梅城針織廠裡，和我父母熟諳的人，現在還能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