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從屬國朝聖大涼,平廣王靳炳蔚中飽私囊,中午,帝君一旨聖旨昭告天下,將其問罪。
蕭景姒點頭,任宮裝曳地,劃出一地雪痕,她慢條斯理地走近跪地之人。
“是不是很累?”男人伸手,謹慎翼翼地拂著她的臉,嗓音更加柔嫩,“如果累了,我替你可好?殺人放火,我都替你。”
再叩首,額上血跡斑斑,雙唇青紫,靳炳蔚又呼:“皇上,微臣冤枉!”
遠去百米,馬踏飛塵,肩輿外的精華忍了好久,還是不由翻開轎簾問道:“世子,為何您夜夜去月星殿入寢?”
“紫湘,去司膳坊端些杏花糕來,我有些餓了。”蕭景姒抱起杏花,入了主殿。
門口的宮人趕緊見禮,非常恭敬:“國師大人。”
馬車噠噠駛近,駕車的男人揹著劍,道:“欽南王府。”
“阿嬈,我好歡樂,你終因而我的了。”
它甩頭,彷彿對杏花這個名字不太對勁。
宮人抬眸,突然愣住,隻見女子臉上的血痕,一點一點淡去,直至消逝,月下白淨的容顏,一如方纔。
杏花伸出白嫩的爪子,撓著蕭景姒的裙襬,它渾身通白,倒是與她月紅色的衣裙融為了一色,她附身,將小東西抱起來:“杏花,你但是出來迎我?”
“冤枉嗎?”
上一世,大涼三十四年順帝薨,太子燁繼位為元帝,欽封蕭氏景姒為後,三十六年,平廣王之女靳氏入宮為妃,三十九年,德妃靳氏落胎,元帝賜蕭皇後景姒極刑。
“是。”
“喵。”
精華明白,國師大人抱著世子爺,爺必然心猿意馬,耳朵尾巴必定都冇個消停,不過……精華實話實說:“世子,國師大人抱的是杏花。”
杏花非常喜好蕭景姒這般密切,常常都會鑽進她懷裡,扒著爪子舔她的臉,惹得蕭景姒非常歡樂。
蕭景姒笑,揉了揉杏花的腦袋:“真乖。”
嗯,貓族嗜睡,又畏寒,恰好爺喜好給國師大人暖床,真真是享福。
“皇上,微臣——”
生如妖媚,眸惑四楚,不死不傷,位淩至尊。
“阿嬈……”
半夜鐘響,乃至半夜,風吹散了雲,杏黃的月色灑進殿中,照著香爐裡青煙嫋嫋。
杏花畏寒,縮成了白絨絨的一團,見蕭景姒走近,它豎起了雙耳,將尾巴搖得歡暢,一雙淺藍的瞳孔,水凝似的,極其靈氣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