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從隨身的黃布袋裡取出了畫符的東西,起首拿出一支羊毫,這隻筆可不是淺顯的羊毫,在茅山術中叫做“赦筆”,細心看上麵卻有很多藐小的符文。
“喂,老頭,老頭?”此時恰是淩晨四點多,內裡的天還冇亮起來,一個看起來二十歲擺佈的年青人大聲的叫著床上的老頭。
不過他的話還冇說一半,便閉上了嘴,因為那婦女已經出去了,前麵跟著滿臉賊笑的劉三水。
憑三水的道行,冇有此筆是絕對不可的,然後他又拿出一小碟硃砂,以及黃色符紙,鎮屍符的品級固然不高,但對於三水來講,天亮前五十個也絕對是個不小的量了。
劉老頭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阿誰中年人,此時的他已經被人用繩索綁了起來,身子不斷抽搐著,神采慘白的不像人色,對著劉老頭齜牙咧嘴的,雙眼通紅,門外瞥見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格老子的,快跑。”劉老頭一聽這話,像是個彈簧一樣“蹭”的一下便從床上跳了起來,便往門口疾走而去,那速率比之一二十歲的年青人怕還要快上很多,可他剛到門口,便感覺有些不對,轉而滿臉肝火的看著壞笑的劉三水。
三水冇法辯駁,他固然不曉得劉老頭到了甚麼境地,但絕對強大的很,因為在他十四歲的時候,那天恰是七月半,鬼門關大開時,劉老頭不知如何和吵嘴無常鬨翻了,硬是將兩個勾魂使者打回了地府。
三水一看便曉得冇戲了,忿忿的道:“可愛的老頭,等你死了,看我不拘你的魂來,讓你每天畫符。”
劉三水長得很普通,但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敞亮,眉毛很濃,皮膚古銅色,穿戴倒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種老布做的衣服,頭髮很長,讓人看起來怪怪的,師徒兩都像是從當代穿越來的普通。
劉老頭聽此不但冇有活力,反而“嘿嘿”的笑著道:“小子,老頭子就算死了,在陽間也絕對活得蕭灑,憑你的道行想拘我的魂,恐怕還要大幾十年呢,冇故意通的本領,想都不要想。”
“都讓開,劉大師來了,讓他看看,準能瞧好。”有的人眼尖,一下便看到了劉老頭,你推我搡的讓開了一條道。
劉老頭看到這婦人後,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道:“王大妹子來了啊,啥事啊?”
“你是誰?我們老闆現在抱病了,不便利見客。”在這中年人中間,另有兩個穿戴玄色洋裝的大漢,此中一個伸手攔住了劉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