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有苦處,我們就不要勉強了,這件事臨時擱置。你有甚麼籌算?”剛走出茅草屋門口,張擇方向吳誌遠問道。
“你們可曉得,我為甚麼十幾年前就隱居在這裡,發誓不再替人占卜掐算?”孫仙姑抬頭看向吳誌遠二人,見二人一臉利誘,旋即說道,“因為十幾年前的一次走陰差時我從地府不測得知,我的陽壽本來有一百零八歲,但因為我泄漏太多的天機,逆天而行,陽壽折損了十餘年,隻剩下十幾年的壽命,以是我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終究暴露狐狸尾巴來了,不要演戲了,你這套在我這裡行不通。”孫仙姑乾脆在茅草床上盤腿一坐,閉上雙眼不再理睬。
“老奶奶,前幾天是不是有人來找過您?”吳誌遠感覺不能讓茅山派來背這個黑鍋,必須把它弄清楚。
孫仙姑聽完後半晌冇有說一句話,沉默很久,她支吾著開口問道:“你師公他……這些年……還好嗎?”
吳誌遠曉得這孫仙姑情意已決,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因而絕望的看向張擇方,想要聽取他的定見,隻見張擇方悄悄搖了點頭,抬步向門外走去。吳誌遠倉猝跟著張擇方走了出去。
“你們茅山派的就冇有個好玩意兒,阿誰老東西教出來的弟子能好到那裡去?如何,現在發明威脅不成,又要來利誘了?”孫仙姑見兩人沉默不語,話鋒一轉厲聲問道。
“不管你是茅山派還是甚麼派,我說過了,我有生之年不會再為人掐算,你們如果想留下陪我談天解悶呢,我情願作陪,如果跟占卜有關,那就從速分開。”孫仙姑話音落定,複又閉上了雙眼。
張擇方聽到吳誌遠的話,眼中透暴露讚美的目光。
“你們對這副棺材這麼感興趣,我就送給你們好了。”門口的身影佝僂,兩腿向兩側曲折,腳踝處嚴峻畸形,吳誌遠一眼便認出此人恰是那奧秘老嫗孫仙姑,隻見她徐行向吳誌遠二人盤跚走來,用一樣遲緩的腔調冷冷的說道,“棺材固然是小了點,你們兩個都躺出來應當也不會太擠。”
“你覺得我死了是不是?”孫仙姑打斷吳誌遠,沉聲問道,同時眼睛高低打量他了一番,然後轉向張擇方,人雖已老態龍鐘,但眼神卻極其鋒利,她又將張擇方高低打量了一遍,開口問道:“你是誰?”
孫仙姑的話中飽含滄桑、辛苦和孤傲,令人頓生憐憫之心,吳誌遠和張擇方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撫。
“阿誰姓穀的老玩皮死了冇有?”孫仙姑冇有理睬張擇方的話,反而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