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王錢氏一見獨一的兒子返來了,倒是當即起家迎了兒子坐下,又回身喊了在家幫傭的一個夫郎給兒子拿了碗筷,纔回身對王尤笑道:“咋這時候就到了,還覺得得下午纔到呢。先吃吃這生煎包,一會兒給你下碗麪,晚間再與你做些好吃的。”
不管甚麼榨菜,王尤倒是對俞敬安的精鹽與味精非常感興趣,此時見王掌櫃提及,也便問道:“阿爹,您說他們這生煎包既然做不了了,如果我問他們買這粗鹽去苦味,另有這調鮮的方劑,您說他們能賣嗎?”
“唉,送吧送吧。”俞和團又歎。
安樂縣是個大縣,王記飯肆雖說在清平鎮是最好的飯肆了,但在安樂縣卻隻能算普通往下,就連王記招牌大燉肉在安樂縣也上不得檯麵。王尤很有野心,也很有設法,他想從江城請一名大廚過來掌廚,但王記畢竟氣力弱,財帛也不敷。清平鎮的王家飯肆卻處在清平鎮最繁華的地段,如果想要出售也還是能買出些代價。恰好,清平鎮甲等地霸傅家成心采辦,這纔有了鄭青梅找俞敬謙,俞敬謙找王掌櫃,剛好被傅大爺得知他家的三兒又出去惹事生非,纔有了俞敬安從傅三爺的魔爪下脫身的一幕。
“這可不是,是你師弟的瞎子堂弟鼓搗出來的,味道非常不錯,配上這榨菜蛋花湯恰好又解了油膩,配得非常適宜。”王錢氏說著便歎了口氣,非常遺憾道,“可惜了,估計也就吃得這一頓了。”
“還不是傅家阿誰地煞,看上人家小瞎子要搶,雖說這回有驚無險,那人家下回還不謹慎著,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這生煎包吃了。”王錢氏解釋道。
王尤接過手巾擦了擦嘴,這才依著王錢氏說的步調將筷子上的半個生煎包送入口中後,又再次夾了一個生煎包,細細咀嚼之下,不由也嚐出些門道來,說到底,王記畢竟也是傳了好幾代的食肆買賣了,這點本領還是不錯的。
王尤正想說話,剛好這時幫傭的夫郎拿了碗筷上來,他便夾了一口想嚐嚐,但是剛咬了一口,這汁水就順著他的嘴唇流到了下巴上,王錢氏一看笑了,從速遞了手巾過來。
“能是能,但一月能得的未幾,這罐是去苦鹽,”俞敬安一邊說一邊將鹽罐遞疇昔,“這去苦鹽一月我隻能得兩斤。”
“是啊,今後可不要這般莽撞打動,這一丟又是一貫錢。”俞和團也道。
“是的,這去苦工序極其龐大,我隻一人,又看不見,一月最多得兩斤。”俞敬安一邊說說,又將另一個罐子遞疇昔道,“這是提鮮的,我喚作極味鮮。這個我一月最多得五兩。極味鮮放得少,五兩能吃挺久,不過要做飯肆,我就不曉得能用上多久了。我本來也想著這能賣上很多錢,但本日之事算是絕了我的設法了,我隻想安溫馨靜過我的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