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王府保護悄悄挨牆肅立,門前鴉雀無聲,影壁外幾株高大的垂楊柳,對人無聲入迷。

“啊?”不但訥采驚奇,成文運也是一臉不解。

“當年,張老相國在南書房行走,聖祖命他賦詩,當日就奉旨特簡,傳為嘉話,明天想必又是一段故事。”成文運笑著走了出去,肅文抬眼一看,這個成文運,恰是成大爺,在親王書房裡,竟敢笑語吟吟,豪情他與端王爺友情還不淺呐!

“訥采,在我跟前不必拘禮,上茶!”宏奕頓時過來攙扶,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著和藹可親,儒雅溫循。

訥采衝動到手裡茶杯都有些顫抖,他看看肅文,卻如何也設想不出他有作詩的本事。

肅文的阿瑪是正白旗的佐領,他天然在正白旗旗學就讀,八旗旗學學製爲十年,他已是上了六年,如果不是上世讀過碩士,當過院長,肅文還真如惠嫻所說,也就些許認得幾個字,他與多隆阿、胡進寶一道,首要精力都用在了養鳥遛狗、打賭打鬥上了。

成文運在一旁湊趣道,“那肅文要成為王爺的首批弟子了!”一句話,說得訥采也衝動起來。

“是,肅文的心性是好的,去處雖有些狂放,但為人不錯。”成文運頓時擁戴道。

肅文也聽出宏奕正視的意義,倉猝站起家來,“門生感激王爺種植!”

他看看宏奕那張靜若止水的臉,心中模糊猜到了宏奕的設法,但,事涉朝堂爭鬥,朝局更替,他卻不敢點破。

訥采有些躊躇,他不知該禁止肅文還是讓他說下去,考慮再三,還是說道,“肅文,不要說了,歸去潤色一下,再呈給王爺看,也是一樣的。”

“厚庵,為何如此發笑?”宏奕有些不快,但麵上卻如水般光滑,水波不動。

正月十五這天,訥采叮嚀惠嫻過來叫他,要親身去端王府時,他才曉得入景仁宮官學讀書這事,訥采還真給辦成了。

“嗬嗬,”成文運鼓掌大笑起來,“那這官學中的門生可真是百裡,不,千裡挑一,萬裡挑一,能出來學習,那也是人中龍鳳,旗中俊彥了。”

“咬定青山不放鬆,”肅文卻站了起來,正對著宏奕,背了起來,“立根原在破岩中。”

“以竹為題,賦詩一首吧。”他笑著看看肅文。

宏奕的目光倏忽一閃,卻漸漸踱回書桌前麵,“仗義多是屠狗輩,這是為人的秘聞,在我看來,能作詩能論文當然好,但心性好纔是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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