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肅家本年但是今非昔比嘍,撞大運了!”
“是啊,明天我還在祖宗牌位跟前唸叨了大半宿,祖宗您得顯靈啊!……”
早晨,回家過年的伴計都返來了,肅文、劉鬆仁、多隆阿與胡進寶也跟伴計們吃了一頓新包的餃子,期盼著本年連合一心,共同發財。
“我不管甚麼文,等會滿地找牙,可彆怪爺不給臉麵!”
“走吧,二哥,看甚麼呢,那七兄早不見了,”多隆阿又抻著脖子尋了半天,卻隻瞥見人頭攢動,熱烈一片。
“嗬嗬,爺在這冰天雪地裡都練了三個月了,他們鄙人練了幾天工夫嗎?”
“那……我們講,這幾天,你再找少總督一次,……天理教那幫人,我們不摻合,嗯,既然頭一次見麵,那天然要送一份大禮!”
大過年的,那人臉上卻無一絲笑容,陰沉森地看著他。
“好!我們就要出奇製勝!”肅文一舉拳頭,狠狠地說道,“搶等,我不說了。搶球,講的是戰術,拚的是力量,皇上跟前,不答應打群架,但是答應單挑,打不過人家就得捱揍,我可提早明說啊,不把揍你的人打趴下,今後彆到鹹安宮進學!”
“行啊,本年有好戲看了!”
一時群情激奮,幾個八旗手目卻都笑著往這看,那一千六百人也笑著群情紛繁。
“走,老二,阿瑪本年買很多,去,到配房裡把盒子花盆,飛天十響,都拿出來,放完了,咱再買!”
……
多隆阿大喊大呼,肅文看看兩個手指頭,“進寶,二哥這手雙龍戲珠,還冇陌生吧?”
“走,讓這個多嘴撂舌的在這瞎摸吧,走,我們滑冰去!”
二人還要持續往下說,三妞在內裡喊道,“大哥,二哥,快出來放爆仗了,人家都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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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聲喊,雙手一捂臉,衝出了人群。
正月初五,北京人稱“破五”,百姓“送窮”、販子“開市”,初六正式開業。
“甚麼?”肅文一愣,“少――總督?”我阿瑪隻是個參領,離總督差得太遠,並且大金朝也不時髦叫甚麼少參領,“您認錯人了吧!”
“是孩子就得尊敬大爺,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宏奕叮囑的事,他很上心,乾,就要拿第一,是上世的信心,這一世也不例外,但想想冰嬉中的搶等,那些護虎帳、前鋒營的人都練了三個月了,估計鹹安宮必定是沾不到便宜的。
“阿誰,阿誰,就是鹹安宮阿誰叫肅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