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對眼嗎,肅文也火辣辣地看著他,對峙一會,到底宏琦忍耐不住,一笑低下頭去,再抬開端時已收斂笑容,“我該歸去了,……客歲,你風頭太盛,已經獲咎很多人,都傳到我的耳朵裡了。……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初六冰嬉,萬不成與人爭鋒,平和低調為好。”
肅文有些戀戀不捨,但也隻能看著她融入人群,不見蹤跡,空留芳香。
祖宗的牌位及神龕前都高燒著紅燭,捲菸環繞,阿瑪、額娘和哥嫂在一塊鬥著紙牌,三妞則在一旁玩著“升官圖”,大師都在守歲,也在等他。
“是啊,把東琉璃廠往北走就是延壽街,延壽街往西一拐就到了。”肅文說得漫不經心,內心卻在亂跳,好嘛,格格連本身住那都曉得,不會是……?
“誰找我們?”此中的一人高低一打量肅文。
“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拿我們外務府開刀,我們還是不是上三旗了?”
“是啊,史乘有雲,外則伶人亂政,內則牝雞司晨,都不是甚麼好兆頭!”
“好來!”多隆阿怪怪地一笑,用眼一瞅宏琦,敏捷地去了。
多隆阿買了一根一米長的大糖葫蘆,內裡刷著糖稀,他一口咬掉一個,“嘶――好吃!”這又甜又酸的滋味把臉都爽歪了,哥幾個頓時湊過來,毫不客氣,一會兒工夫幫著他吃出來半米。
“哎,您身上走水了!”多隆阿笑著喊道。
“如何?”宏琦笑著白他一眼,“不能出門?這男人能無能的事,女報酬甚麼不無能,我偏出門!”
琉璃廠常日冷僻,但是到了正月卻格外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