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嚇得倉猝想摘下來,卻被爆仗打得縮回了手,隻聽得耳邊一陣震耳欲聾,兩人已是滿臉黑灰,隻見青煙嫋嫋騰空而上,紅綠色的碎屑沾滿了極新的衣裳。
說話間,不知從那裡飛來兩串爆仗,不偏不倚正掛到二人脖子上,二人猝不及防,爆仗已是“劈劈啪啪”炸開了。
“嗯,這句話說得好!”宏琦笑著讚道,但是轉眼間皺了皺眉頭。
肅文看看宏琦,宏琦已是沉下臉來,“走吧。”她看看肅文。
琉璃廠常日冷僻,但是到了正月卻格外的熱烈。
“誰找我們?”此中的一人高低一打量肅文。
“我也不曉得,隻說是找外務府的。”肅文臉上掛著人畜有害的淺笑。
“走,我們前邊去。”肅文作了個請的手式。
“那我教你。”肅文順口說道,他看看宏琦,宏琦也在瞧著他,一對杏眼水汪汪的,倒是涓滴不懼。
第7章口孽的報應
“行!”宏琦答覆得很乾脆。
一簇小火苗公然正要漸漸燃燒起來,二人又慌不迭地拍打
“不消這麼費事,我來幫你!”說時遲,當時快,一桶帶著冰茬子的涼水“嘩拉”一聲潑到了二人身上,轉眼間,二人又由“火鳳凰”變成了“落湯雞”!
本年這個年是個肥年,鄭親王、端親王都賞了很多東西,肅惠中病院也紅利很多,再也不消聽人把門環子敲碎還得給人陪笑容、遞好話。
“唉,你說,在個女人部下當差,這不是糟蹋人嗎?”
“你屬狗的吧?那是花市那邊刮過來的花香,去去去,冇眼色!”肅文作勢抬起腳來,那多隆阿笑著頓時跳到一邊,“哎――”頭一抬,手一張,作出個遁藏的姿式來。
好不輕易走到一處賣空竹與皮老虎的攤子前,肅文這才放開了手,“哎呀,你看,我剛纔都急眼了我都。”
四周的人都愣住了,宏琦也愣了,但轉眼間,看著二人臉上的黑灰被衝得一道杠子一道杠子的,身上還往下滴著水,那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人群頓時發作出一陣大笑。
“去去去!”肅文恨鐵不成鋼地瞅他們一眼,“這位是……七兄,你們本身玩吧,我陪七兄逛會兒。”
這在宿世,放的鞭炮但是大“大地紅”,哪象這類紅綠色的小鞭啊,那能把這二人的耳朵炸掉。
頓時,不遠處,還在有說有笑的胡進寶、多隆阿就撇下好物件跑了過來。
“從小就是在筒子河上滾過來的,嗬嗬,我這脾氣,還真低調不下來,不過,有人想自觸黴頭,那我也管不了不是。”肅文不覺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