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微亮,宣光帝與幾位議政王大臣、上書房大臣倒是一夜未閤眼,“噗”,魏佳章吹熄了炕桌的蠟燭,看著宣光帝聚精會神地看著剛從北京發來的六百裡抓緊的奏摺,臉上卻安靜地如同秋泓普通。
他長歎一口氣,臉上的神采已是極其沉重,“朕翻來覆去想過,這議政王大臣與上書房大臣,也是忠心國事,日夜勞累,但總有那麼一些臣子,因循怠玩,悠忽為政,乃至變成漢唐宋明未有之事,如這些臣子還願為大清國之忠臣良將,則當赤忱為國,極力經心,匡朕之咎,移民之俗;若自甘卑鄙,則不要屍祿保位,庸庸有為,當掛冠致仕,了此一身,切勿再增朕罪。”
“殺啊!”前麵善捕營的兵士也拔出了刀,這前後夾攻之下,剛從內廷出來的天理教徒很快崩潰四逃,隻要挨宰的份了。
奕稟明平亂顛末,卻又趁機為科亂將士請起功來。
“皇上,請降旨宣明我等罪惡……”
“皇上,此次平亂,善捕營在蘇納海帶領下,身先士卒,阻住教匪,豐台大營張鳳鳴果斷立斷,措置營中教逆,率兵聲援宮禁,火器營最早趕到東華門,斃敵無數,鹹安宮官門生,戮力同心,一舉掃平東華門、西華門教匪,力保外務府與景仁宮不失,……”
“這六部九卿是外廷,內廷之事自當有外務府統領,待稟明榮憲公主,自當有措置的。”魏瑛見張鳳鳴不再對峙,也放鬆了口氣。
“彆愣著了,走吧,還要讓皇上等你啊。”詹士謝圖見肅文有些傻,催促道。
排,至此,一篇大文章方纔末端,倒是滴水不漏,即躲避了本身的功績,又俄然各大營的連合一心,將士用命,中間還異化著宣光帝的聖德洪福,世人聽完,不由也是悄悄佩服。
“官門生來了麼?”宣光俄然勒住馬韁,身邊的詹士謝圖一愣,頓時答道,“來了,路邊就是前鋒營的兵士。”他看看遠方,一身鐵衣盔甲的肅文正如釘子般站立一旁。
眾朝臣一個個股顫肩抖,聽到這裡,卻全都哭泣痛哭起來。“皇上,我等有罪!”
但是,冇等他把嘴裡的字噴出來,他隻覺著脖子一涼,頓時感受象漏氣普通,嘴裡也隻能收回“嘶嘶”的聲音,竟是一句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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