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拉旺多爾濟又笑了,輕視地笑了,“你可曉得這表裡城八旗駐軍有多少人?九門提督衙門有多少人?善捕營、前鋒營等各營有多少人?戔戔兩千人,何止羊入虎口?”
蔭堂扇著扇子,“嗬,這天,真是越來越熱了。”
“都集合在大興、宛平,共有兩千多人。”祝嵩戰戰兢兢地說道,從冇有在貝勒麵前伶仃說話,他有些嚴峻。
“是。”詹士謝圖道,“老祖宗,另有一件事,我本想把肅文弄到侍衛處,但是弄巧成拙了,皇上剝奪了他的官職,還把他降為淺顯官門生,今兒我出門時,這小子正在神武門站釘子呢!”
“山東、河南、直隸近些日子均查獲天理教匪惹事,這天理教實在就是白蓮教的分支,長於用咒語符水治病,勾惹民氣,此時妖星閃現,要謹防天理教及其他邪教乘機肇事。”周祖培道,“那,這是山東巡撫呈上來的抄經。”
“昨日以來,彗星見於北方,仰維上天示警,祇懼實深。方今時勢多艱,民生得逞,我君臣唯有交相儆惕,修德省愆,以冀感化平和,乂安黎庶。爾在廷諸臣,其各勉勤職守,力除因循積習,竭誠匡弼,共濟艱钜。各省封疆大吏,務當實事求是,當真清算,訪察閭裡痛苦,經心撫綏,庶幾日臻上理,用副朝廷驚駭修省應天以實,不以文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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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旺多爾濟站了起來,“今後不要甚麼人都往府裡領,還嫌我不敷忙是吧?”
“老爺,不敢,”劉管家彎著腰,陪著笑,“他說是有天大的事,老爺前次不是在順貞門護駕有功,這少爺也加封為輔國公,此次,他說不比前次的事小。”
“老爺,主子明白您的意義,”劉管家笑道,“如果真有此事,就把祝現拿下送官。”
“老祖宗,我還是想把他弄到侍衛處,皇上七月十八就要去承德了,他是個大孝子,這太後也多少年冇回科爾沁草原了,皇上也想從承德到科爾沁去一趟,了去太後的心願!”
“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高塞漫不經心腸放到桌上,“不必管它!”
高塞接過來,隻見抄經內有“換乾坤,換天下,末劫年”等字樣,前麵還附著天理教教義、如何照應聯絡、教中人從教端方等,另有一張九宮八卦圖,上邊寫著““二十八宿臨凡世”等字樣,另有一張結拜盟誓單,上邊寫著:
孫世霖笑道,“承德那邊風涼,王爺,您過不幾日,就不消再喊熱了,可我們還得在這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持續熬啊。”他一抖身上的官衣,已是汗濕重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