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說甚麼?”肅文看他一眼。
“嗯,他提出來的,還是你提出來的?”端親王麵色嚴厲起來。
“嗬嗬,背景吃山,靠水吃水。”肅文吡笑道。
門被從內裡推開了,麻勒吉與圖爾宸先走進屋子,頓時分侍兩側,接著,肅文端著一碗果子乾走了出去。
“那您寫張字據,我派人到您府上去取。”肅文不依不饒,“來呀,筆墨服侍!”
那端親王倒是看看他,“如何還是這麼不懂端方,風風火火的,成何體統?”他嘴裡固然怒斥著,但語氣卻象父兄那樣暖民氣,沁心脾。
“此人脈啊,也是財產啊,此人流浪的時候,良言一句三春暖,惡語一句六月寒,那些大爺,你看刑部也冇把他們如何著,這說不定哪天就起複了!”
“好了好了,這都是小事,你們看著辦吧。”宏奕雖是有些不耐煩,但仍然氣質雍容,安閒不迫,“我頓時就要進宮,你也先歸去吧。”
“行了,行了,說吧,到底多少銀子?”濟爾樂刹時規複了自傲。
甫等門一關,三人象貓一樣“噌”地躥到牆角,扒著窗戶往裡看。
“好,果子乾,這是多少碗?”肅文一抹頭上的汗水。
“二十碗。”圖爾宸小聲道,麵對著這個三品的前順天府尹,他還是有些打怵。
“那,您看,您還是生我的氣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趕明兒,您出去了,還是威風八麵的京兆尹,我還得求著您不是,得來,您看著我嘔氣,我給您放桌上,您慢用。”肅文笑著退了出來,他一打眼色,圖爾宸與麻勒吉也跟著退出來。
隻見那濟爾樂把碗一放,肅文一看,吃得乾清乾淨,連果子帶湯水一口不剩。
那濟爾樂還是背轉著身子,長歎幾聲,倒是轉過身來。
“急甚麼?”肅文笑道,“再往裡送。”
一碗碗果子乾源源不竭送了出來,那桌上的空碗卻越摞越高,濟爾樂也是大襟懷,送,就吃,來者不拒。
“說話太刺耳,如何是訛詐呢,是報效,是發自肺腑地誌願地捐募,”肅文頓時搖點頭,“要陽謀,不要詭計,要文鬥,不要武鬥。”
“大人,您出去了,就又是三品大員了,我到時候上哪找您去?”
“他!我們哪能管他要銀子?”肅文麵不改色,心不跳。
“二哥,冇銀子啊?”勒克渾急起來,“都吃了兩碗了!”
“那,”肅文一指各個臨時監房,“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