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大小我了,跟個孩子搶食吃,”惠嫻一挑簾走了出來,陽光照在她臉上,柔膩的肌膚如同凝脂軟玉,白淨的臉上,水杏眼含波流轉,正自盯著肅文。
擱之前,說句不入耳的話,惠嫻的母親就是窮講究,可這講究,還非講究不成,那就是在作結婚太太或送親太太的時候。
但是明天分歧了,有了銀子,早早購置了新衣裳,又打了幾件金飾,連帶著訥采也脫下那洗得發白的竹布長衫,兩口兒歡天喜地地去了。
一波一波的浪不竭向船體湧來,她不由感受陣陣眩暈,卻又感受那船忽地被拋上了高空,頃刻間,風雨卻停了,四週一片空靜,隻要風,輕風,男人的輕風在耳邊悄悄呼響。
惠嫻隻穿戴一件小衣,在給肅文作肚兜,她不時往窗外看一眼,這兩歲的孩子就比狗還淘,惠征自個拿著個小竹竿敲打著院裡的青棗,吃一個樂一陣,那叫一個歡娛。
……
“得來,姐夫。”小孩樂得屁顛屁顛出去了。
“如何說的?”惠嫻瞪大了一雙杏眼。
耳邊響著肅文粗重的喘氣,那男人的味道已經覆蓋了她的滿身,她悄悄閉上眼睛,內心跳得短長,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驚駭,又有著朦昏黃朧的期許。
總辦郎中是三品,廣儲司花銀子跟淌河水一樣,訥采固然現在仍嚴守端方,珍惜羽毛,但俸祿漲了,這好處固然不收,但也架不住隔幾日就有的推不出門的貢獻,這日子比之前大有轉機。
肅文接過枕頭,悄悄放在炕上,起家一把抱住了惠嫻,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有一條家傳的東西想送給你。”
夏天穿得都少,感受著肅文身上溫熱的男人氣味,惠嫻的臉上紅暈一片,臉燙得短長,身上也象著了火普通。
俄然,他又好象回到前禮親王濟爾舒叛變之夜,神武門上,巨炮向空,子母炮發射出刺眼的光焰,炮子不竭在波浪般撲上來的兵士中爆炸,“轟轟轟——”,幾聲巨響過後,紅衣大炮開端吼怒,把炮彈射向最悠遠的空中……
再看院裡的時候,卻發明肅文不知甚麼時候蹲在地上,跟惠征搶棗吃,惹得惠征一個勁的不樂意。
“獨憐……幽草……澗邊……生……”肅文的手觸到了那日頭曬不著的肌膚上了,熾熱的身材,光滑細緻,但手掌過處,卻引發陣陣的顫栗。
惠嫻笑著看看他,“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