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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科爾沁,我的故裡,我的草原。”太後臉上掛著慈愛而又純潔的淺笑,“我又返來了。”
出乎他的料想,蔣光鼐卻一臉安靜,這城府讓肅文寂然起敬。
“額娘,這就是科爾沁嗎?”七格格宏琦坐在太後一側,看著近處漫山杜鵑競相開放,白樺林間紅團似錦,如火如荼,瑰麗而壯美,遠處的楓葉已被霖染成赤橙黃綠,異彩紛呈,如詩如畫,美好而奇異。
延熏山館外,大烏桕樹下,肅文隻覺一人眼熟,當上侍衛的這些日子,迎來送往的人太多,他也冇有在乎,卻隻聽那人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轉過甚來,臉上頓時閃現出又驚又喜的笑容。
宣光帝臉上卻綻出笑容,他是雖疲累,但在臣之之前,仍然是衣冠整齊,靴帽穩定,“有此心就好,隻要你們實心辦差,一心以朝廷為念,以天下百姓為念,朕又何吝於犒賞官職?!”
“快看,額娘。”皇後富察氏指指遠方,陽光暉映下,十幾萬頭牲口似從天涯而來,如雲霧、如潮流,外相在陽光下反射著油光,與金秋美景相融,其勢蔚為壯觀,大氣澎湃。
“皇上的話都記著了?”錢牧頓時說道,“清算吏治,各位職責嚴峻,稍後我另有話要講,大師且先歸去。”
他是七品縣令,肅文是五品侍衛,這在鹹安宮裡是教習與門生,出了鹹安宮,就是上憲與部屬了。
宣光帝道,“這誘騙宮女,你是聽何人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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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讓你說,不讓你說,如何還鬨到皇上跟前了呢?”詹士謝圖從黑影裡鑽了出來,“都是老侍衛兄弟,你讓我如何跟恒秀交代?”
蔣光鼐伴同世人走進殿內,宣光天子笑道,“都起來吧,”他看錢牧,“這是上書房著吏部給你物色的人選,都是操行端方的飽學這士,官聲都是不錯的。”他又看看蔣光鼐,“蔣光鼐,也算是我大金朝的拗相公了,在乾清宮公開頂撞朕,但是下放以後仍不失為一個好縣令,傳聞走時全城百姓十裡相送,萬民傘下父老痛哭,但是有的?”
“這頂多是隻狼,還冇打虎呢!”肅文笑道。
太後笑道,“天子此語,凡我老嫗輩,皆當聞之而生歡樂也!”
肅文看看他,內心一動。他素知蔣光鼐此人是有風骨的,他看看四周,冇有詹士謝圖的身影,忙將剛纔南昌隆街的事兒講了一遍,嗬嗬,你不是不讓在皇上跟前提嗎,那我不提,有人提你總不能怪我吧。